李琩心中有所决断后,便将书信收起,
转而与鲜于竟遥攀谈起来。
想要谋取益州,为日后造反积聚实力。
鲜于家这蜀中大豪,也是一大助力。
当被李琩问及此来长安,可是要谋取官身时,
鲜于竟遥微微一笑,摇头道:
“学生此番前来,是为了在长安城内置产,卖些川蜀特产。”
“顺便也开上几家酒楼客栈,方便日后家乡旅人来京后有个住处。”
这不就是驻京办吗。
李琩恍然。
看来那位益州大司马‘章仇兼琼’所图不小啊。
不过,有欲望,求上进就好。
若真是无欲无求的‘圣人’,还真没法用。
“本王准备任命杨钊为我寿王府长史,今后竟遥若有事,可随时联系杨钊。”
说着,李琩让荣承恩给鲜于竟遥递过一张自己的名帖。
“多谢大王。”鲜于竟遥郑重收起名帖。
一位当红宠妃的儿子,又是一等亲王爵的寿王名帖。
这份名帖若用好了,在长安城内可省却无数麻烦。
再次谢过李琩之后,鲜于竟遥又与杨钊道喜。
虽然王府长史只是从七品的小吏,可也比杨钊先前的从九品扶风县尉强的多。
再加上又是隶属亲王府。
很显然。
李琩这是要拿杨钊当自己心腹亲信来用。
杨钊也很清楚这一点。
于是立马从坐榻上起身,
就在地上,对李琩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杨钊定不负大王厚爱提携!”
“起来吧。”李琩微微点头,
“你暂时先帮着竟遥将产业办起,若是官府上的手续有麻烦,便打出我寿王府的名号。”
“是。”
李琩刚准备要结束这场会面,回书房去将那幅《簪花仕女图》染上颜色,
然后借送画给太华公主的名义,去商量章仇兼琼之事。
但他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今早用膳时还琢磨过一会的炒菜之事。
又再联想到自己想凭借画作扬名,获取大量声望值来加点,兑换气运。
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渠道来展示作品……
几种思路在他脑中快速闪过。
“竟遥的酒楼客栈可曾选好地址,要开办多大面积?”
……正等着李琩道出送客,便告退行礼的鲜于竟遥一怔。
怎么又关心起这个了?
一般像这等琐碎杂务,贵族世家的家主都是不屑理会的。
鲜于竟遥虽然疑惑,可还是老实答道:“地址就选在崇仁坊。学生已将庭轩楼旁边的四家酒楼客栈盘下,目前正在整修,预计下月便可开业。”
好快的速度。
好大的手笔。
李琩暗叹。
崇仁坊内的酒楼等商业房,可不是寻常民宅。
售卖起来的价格可是天价。
能一气盘下四个,这鲜于家的财力可见一斑。
“我对酒楼客栈等营生,倒也挺有兴趣。”
李琩微笑道,“先前闲来无事,心中有些想法,正好与竟遥说说。”
“是,学生洗耳恭听。”
鲜于竟遥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腹诽不已。
我说先前这么客气。
又送名帖,又安排杨钊专门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