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有些浑浊，语气也愈发飘忽。
“所以抓住现在，不要浪费，虚度你的光阴，孩子。”
邓布利多伸手慈爱的抚摸着达芙妮的额头，格林格拉斯家族身上有诅咒他是知道的，或者说他也曾经尝试去研究反咒但是没有成功。
“校长在镜中看到了什么？”
达芙妮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我看到了我，哦，他正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邓布利多眼神没有离开镜子，目光中闪耀出几分光芒。
“袜子永远是不够穿的，圣诞节来了又去，但是我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人们坚持要送书给我。”
邓布利多闭上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然后睁开眼睛，又恢复成刚开始那般——如湖水一般的双眸。
“我会在圣诞节送您一双袜子的。”
达芙妮说道，邓布利多闻言笑了出来。
“好，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看向达芙妮的眼神也是愈加温柔，仿佛两道身影在此刻重叠，他知道这是假象，可也忍不住沉溺在假象之中。
“感谢你们帮了我这么一个老头子的忙，但是现在是应该睡觉的时候了，不是吗？”
邓布利多冲着二人眨着眼睛。
“我想要查阅一下有关诅咒的禁书，以此研究达芙妮身上的反咒。”
摩伊赖不准备和这个邓布利多绕弯，这个拥有一百多年智慧的老人不会被轻易欺骗，哪怕是欺骗了整个霍格沃兹教授的伏地魔——汤姆，在中年的邓布利多眼前也没能隐藏住自己的本性。
“研究反咒，那是一个复杂而又危险的过程。”
邓布利多看着达芙妮说道。
“特别是要研究诅咒这种危险的东西。”
邓布利多有些犹豫，因为摩伊赖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了自己，这不是一个主动要求去斯莱特林应该的想法，所以摩伊赖应该隐藏了一部分，就像自己一样，没有人想把自己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现出来。
而诅咒的危险不弱于黑魔法，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
现在伏地魔很可能没有死，而那个男孩还没有成长起来，却又出现了一个自己看不透的小巫师。
这让邓布利多心中不禁有些疲惫，可能是自己真的老了。
“明天可以来校长室一趟吗？口令是滋滋蜂蜜糖，我想也许我对反咒的研究对你可能有些帮助。”
邓布利多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放任自流，他曾经选择打压过，但事实证明天才不可能因为打压而埋没，汤姆成功将黑魔法推进到一个新的境界，一个前所未闻的境界。
他在尝试换一种方法教导，毕竟成为哪种人的，并不是能力，而是选择。
“原谅一下一个老人总是喜欢多说两句的行为耽误了你们返回休息室，不过，现在该去休息了。”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俩人的离去，然后目光忍不住又放到了厄里斯魔镜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惋惜与怀念。
他在镜中看到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苦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
……
摩伊赖还是带着达芙妮走进了图书馆禁区，这座古堡总是充满了密道，摩伊赖只需要用魔杖使用幻身咒就能遮掩住二人身上的魔力波动。
死亡总是不可见的，就如同见识过死亡之前看不见夜骐和永远能隐藏身形的死亡三圣器中的隐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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