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
接下来,常茂和蓝玉告辞,他们也是去大都督府办事,也不好在大庭广众间和田兴过于亲密。
这会影响皇上和田先生的布局。
田兴至翰林院,先换了官袍。
正添几分神采。
翰林学士宋濂也是接到通知,带着诸多同僚在院中等候。
“看神采气度,是吾辈中人不假。”
“嗯,气质出众,英华内敛,是读书种子。”
“但也太年轻了,哪怕他从五岁开始学起,现在能如宋学士那样通五经?”
“别说五经了,通一经也难啊,最多也就是进士及第的水准罢了。”
对田兴一出现,就得授翰林和大本堂教习,这些翰林不吃醋也是不可能。
原本就是文人相轻,田兴还抢他们的饭碗。
这话自是越说越酸。
对眼前的场面,田兴也是早就有所预计。
洒然一笑,继续向前。
施礼宋濂等人,礼数不缺。
宋濂还好,一脸温和笑容,毕竟是老前辈了。
其余的众多翰林,表现便是各有精采了。
一个翰林道:“还请田教习留下墨宝,这是我们翰林院的惯例。”
“好最是留诗,给咱们欣赏一下田教习的诗才。”
此时大明的前七子还没有形成,明诗的水准相较前朝也是一般的很。
前七子,后七子,其实都不如杨慎的一首临江仙。
翰林院后堂有一亭,诸多翰林会在此地论文交流。
亭内有一石碑,诸多翰林留有笔墨刻在其上,这是一种文化传承和纪念。
田兴也是推辞,笑着答应下来。
自有杂役持纸笔来,然后磨墨。
一群翰林面露讥笑。
不少人打定主意。
一会田兴的诗词不管如何,鸡蛋里也得挑出骨头来。
后来小子,就想骤然扬名?
看着众多翰林的样子,田兴洒然一笑。
自古文人相轻,古人诚不欺我。
真是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也罢了。
濡笔,写字。
“当今天子重文章,尔曹何须言汉唐?”
一个翰林念出声来,先是一脸不屑,接着赫然惊觉醒悟,不敢再出声。
不光是这一个,便是宋濂等老儒学士,也是黑着脸,默不出声。
朱元璋,只重现实文章,对文人骚客的才情,极为不屑。
现在甚至停科举,重德性在文章之前。
国子监的学规极严,只重学风,不重华彩。
姓田的……
这是对诗词文章彻底的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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