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县丞的大批人马已在五里外。
耶律康这一路追赶的狼狈不堪,甚至连那人的屁股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身在县丞府的萧陆辰,点燃了房间内的床褥,待到火势渐渐凶猛,跑了出去。
但身手矫健的他还是被人识破了,打伤了几人后他夺门而去,却不知自己竟也受伤了,他强忍伤势骑上马背顺着小道急驰而去。马蹄声刚消失不多久,耶律康的人便赶来,见县丞府失火,耶律又火冒三丈。
未时,萧陆辰如约来到榭阳湾。
萧陆辰深知自己的和尚身份暴露,且在苏州地界上,他已经穷途末路了,更不可以回观音阁,不然会连累观音阁上下众多的僧人。
因此他有一个大胆的主意,决定随船去宋与枫桥会师。他将出海准许函交于宋兵,再混入其中一同接受辽兵的审查。
未时一刻,他们通过了审查,“辽远号”终于再次扬帆。
县丞府的火终于灭了,耶律康知晓有个和尚大闹县丞府,府内上下一片狼藉。耶律康怒火中烧,竟从东京府调来百余名精兵,誓死把整个苏州掀翻了,也要把那和尚找出来。
他又回想到为何此人会来县丞府,是否有何目的。他不禁惊出冷汗,立即查看自己的县丞印章。果不其然,印章有被人动过的迹象。糟了,一定是有人将自己的县丞印盖在了出海准许函上了。
二月十三日,张枫桥与宣正大夫已在登州守候三日。
张枫桥担忧道:“我担心苏州可能有变故,否则按推理也该是昨日到港,为何现在酉时还未归。”
“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实在不行,我亲自再去辽国跑一趟。”
宫慕逸严肃地说道:“不行!辽国必竟不是我大宋,你人生地不熟,恐危机重重。”
“没事,上次我已经和辽国打过交道了,恐怕苏州县丞早已物是人非了。”
正在这时,从北面的远处驶来一艘帆船,远远看去像是辽远号。
酉时两刻几人下了船,果然是他们。
张枫桥望着远处的辽远号,像是熟悉又或有杀气,他担忧道:“宫兄,辽远号上会不会不是我们的人?”
“等人下了船不就一清二楚了嘛。”
“对了,这船放在登州港我是极不放心。”
“下官明白,这就吩咐手下,将船妥善保管起来。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向辽国借的船,若有人夺船,杀无赦。”
半个时辰后,众人下了船,宫慕逸仔细一瞅:“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啊!”
张枫桥欣喜若狂:“太好了!事情办成了!”
宋兵交了差,张枫桥递了一包银两说道:“这些银两算是犒劳大伙的。”
“多谢使臣!”
众人将萧陆辰带到张枫桥身边。
“张使臣,看看他是谁?”
张枫桥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眼前的和尚的容貌倒是似曾相识,他到底是谁?他正犹豫,萧陆辰上前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他受宠若惊。
萧陆辰激动地说道:“枫桥兄,我是萧陆辰啊!”
“陆辰弟?是你吗?”
“是我呀!”
张枫桥正纳闷:“你怎么这般打扮?”
“唉,一言难尽啊。”
宫暮逸推着他们,怕隔墙有耳,找了间客栈聊着。
张枫桥呵呵地笑着:“怪不得陆辰弟你当日说你自有妙招,原来去做和尚了。这想法太妙了!”
萧陆辰坦言道:“我也是被逼急了,才有了这个想法,还好这个计策没有被都总管的人识破,不过现任苏州县丞耶律康并非善茬,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
“无妨!陆辰弟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
翌日,耶律康从手下得知消息,除了观音阁之外,其它寺庙均无人在外。经过一再打听,得知此人竟是上一任县丞,名叫萧陆辰。耶律康得知消息,他大为错愕。他向来是妒贤嫉能,他为一己之私,势要为萧陆辰大闹县丞府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