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奶里奶气的声音,这小体格,这健硕的胸肌。
姜问寿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下,笑了。
“哎,书生,怎么是你啊?”
“好家伙,偷偷锻炼了?胸肌日益见长啊。”
书生气呼呼道,“什么书生?我叫高渊明!”
说吧,他朝姜问寿一伸手,“少废话!先把饭钱还我!”
姜问寿正色道,“饭钱一回再说,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呢?”
书生疑惑的问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姜问寿攥了攥剑,“你家?那你是邪祟?”
书生眼神开始迷茫起来,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邪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赶紧还钱。”
姜问寿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来来来,钱给你。”
“高兄,你赶紧跟我走。”
说吧,银票硬塞给书生,姜问寿拽着他就往回走。
书生使劲挣扎,“干什么呀?走哪啊?我不走,这里是我家!”
他挣扎的厉害,姜问寿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他。
这下,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书生的胸肌虽然健硕,可是身体其他地方都很瘦弱。
总体来讲,他不该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撒开手,姜问寿改变计策,问他,“你凭什么说这里是你家?你家在昆南远海县,你是哪里的书生。”
“我叫高渊明,我是这个村子的人,我自幼寒窗苦读,每天洗裤,我从未去过什么远海县。”
姜问寿压根不听他在说什么,眼神一个劲往门内打量。
“你说你是这个村的人是吧?那我问你,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住着什么邪祟?”
高渊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这是个小村,没有名字,这里也没有邪祟。”
姜问寿回头看他一眼。
想到自己和他也算有缘,更曾在酒楼中撂下他逃单走人。
人嘛,都是有情感的。
唉!
任由他在此被邪祟迷了心窍,自取灭亡,姜问寿做不到。
他轻叹一声,“行,既然你是这村里的人,那我今晚没地方去了,我能在这借宿一夜吗?”
高渊明愣了一会,喜笑颜开,“能是能,得给钱。”
姜问寿中怀中掏出一把十两的银票,“够不够?”
高渊明欣喜起来,“够够够!我去住柴房,你去住北屋,你想住多久都行啊!”
姜问寿走进院子,细细观察了一下。
这间院子很简陋,种着一棵大树。
只有一间北屋,一间柴房,一间茅厕。
每个屋子都进去打量了一圈,姜问寿回到了院子里。
高渊明正高兴的低头数钱。
姜问寿对他说道,“先给你这些,我要住的满意,回头再给你。”
“别数了,去北屋给我铺床,我出去办点事。”
说完,姜问寿离开,快步原路返回。
出村,站在破庙前。
姜问寿的目光,望向那被自己别住的庙门。
“这疯女人,成也是被邪祟迷了心窍。”
“唉!救人救到底,连她一并救了吧。”
内心略微挣扎一下,姜问寿打开了破庙的门。
疯女人已经不疯了,整个人蜷缩在供桌地下,哆里哆嗦,如同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一般。
姜问寿走过去,轻声对她说道,“今夜恐怕将会有一场大战,我说话你要是能听懂,你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