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屋的小妞妞非常得意,她一个念头把苞谷与小豆芽叫了回来,当着他们的面又把自己的杰作说了一遍,引来两个人发自“内心”的赞美。得到两个人的肯定后,小妞妞显的格外开心,她决定去镜花水月找鼻涕菜(韩梅梅)分享一下自己的杰作。
苞谷与小豆芽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屋,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背靠背坐在那里谁也没说话。就这样待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
“走了,回去了!!!”苞谷说了一句。
“阿鬣,你说五千年前打穿地府的事会否重新上演?!”小豆芽不无担心的问道。
“谁又能知道呢!希望那头大地熊能把事情办好,别出现纰漏,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吧!”苞谷看了一眼天空,无奈的说道。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少人阻止小妞妞化凡成功,这其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秘密,这些神佛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最让他感到恐惧的却是,自己的到来。他知道自己能来到小妞妞身边也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安排的。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如果有一天要拔刀相向,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回去吧!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这宿命是逃不掉的!”苞谷长叹一声,起身往回走去。
“也是!出水才看两腿泥!这事着急也没用!”小豆芽摸了摸头,也跟着苞谷住回走去。
这时候,刚子三人骑着马直奔阎罗城而去。当三人来到恶死岭时,被一老妪挡住了去路。老妪也不说话,只是给三个人磕了几个响头,双手捧起了一根柳笛。
“嘟!你个大胆的老乞婆,活得不耐烦了,看本大爷不抽死你!”只见一个身穿官衣的鬼卒,抡着一条钢鞭抽向了老妪。
“住手!”殷九儒大喝一声想要阻止那鬼卒,可惜没什么用。
钢鞭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老妪身上,老妪身子一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那鬼卒鄙视的看了一眼殷九儒。
“怎么,你们判真司也想来管我的诏狱的事?!这老货本就是那柳家的余孽,福大总管怜惜那柳家娘子,让这老货每天取忘川河水与那柳家娘子滋养身子,可这老货偏偏不上道,竟然私下里诋毁我家总管,这不前儿我们牢头拔了这老货的舌头喂了狗,看看谁还敢在外头乱嚼舌头根子!!!”只见那鬼卒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你可知这柳家娘子是我家崔九爷的红颜知己!!!你倒真是不怕死呀!”殷九儒听了咬着牙说道。
“我……怕……我他妈怕死了……!哈哈哈……!他一个被弃之人能有多大点尿性!!!!要是崔家真的在乎他,他也不可能被钉在这里几千年了!他们崔家早拿他换兖州那边的商道了。而这柳家娘子,如若不是当年地藏王老菩萨说此女有大因果,她早成为我家大总管的鼎炉了。她那模样谁见了不馋!!!”鬼卒抹了一把口水说道。
“给我的?!”刚子平静的看着跪在马前的老妪。
老妪仰起头看着刚子,而后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要知道,我接了这柳笛,你家小姐可就得进我家大小的别院当丫鬟了,你也知道这丫鬟与小姐区别可就大了,到时候就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了!你觉着她冤枉,我觉得真正冤枉的是那个叫崔九的。别在我面前耍那点小聪明,她那点小心思还真不够看。”刚子冷冷的说道。
老妪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的慌张,捧柳笛的手也往回缩了缩。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事出有因,这柳家娘子为了救她的本家哥哥,才做出了迷惑我家九爷的事情。这也是事出有因,怨不得她。事发以后,她心甘情愿的跟我家九爷来到了这暗无天日的恶鬼岭。千百年来,风里来雨里去,把我家九爷照顾的很好。她虽说有错在先,可她对我家九爷的这份痴心让人敬佩不已!”殷九儒听到刚子对那柳家人娘子颇有微词,便出面解释道。
那老妪一看有人为他家小姐说话,眼神又变的悲凉起来。她脸上甚至是带了些许的愤怒。
“她?!这俗话说的好:东郭狼,南门柳。一个吃人,一个勾魂!她敢不来吗?惹出这么大的事,十殿阎罗都压不住了,上达了天庭。她当时是必死之局,要么给那头阉狗当鼎炉,落个阴崩身死的下场。要不跟着那个崔九当一个贞洁烈妇,秀一下情意绵绵!”刚子冷笑着说道。
“不对呀,大人!她可以自己走呀!当时十殿阎罗可是说了,念她救兄心切,年纪尚幼要放她一条生路的。是她自己非要跟着九公子来到这暗无天日的恶鬼岭的。”殷九儒不解的说道。
“你想想可能吗?!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连崔九这样的大家族嫡系子弟,都受到了如此严厉的惩罚,她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柳树精,就凭一句救兄心切,年纪尚幼就躲过去了!!她是十殿阎罗,特意留下来准备给崔家泄私愤用的。这崔家惹不起西王母,惹不起那条老阉狗,还弄不死她一个柳树精?!她也是聪明,非要跟着来这个鬼岭,成功的躲过了一劫!还有一点你弄错了,我说的南门柳可不是她,是做了顶门杠的那头柳树精!”刚子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殷九儒听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的没错吧,‘老人家’!!!”刚子淡淡的问了一句跪在那里的老妪。
老妪听了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收回柳笛准备起身离去,可是她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而手中的柳笛不知何时到了刚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