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签字！”
老牛头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只能耍赖。
“我离退休还有俩月呢，你没权利让我提前退休！”
徐主任冷笑一声说道：“你老老实实地工作，我当然没有权利。”
“但是你明知道王大年不懂技术，让他去轧钢厂修理变压器。”
“这是破坏内部团结。”
“现在又要用王大年的工作能力来威胁街道办主任给你提前办理返聘。”
“这往大了说是腐蚀领导！”
“你知道你这两样罪责加起来有多严重吗？”
“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去派出所了！”
老牛头眼看这芝麻大点儿的事儿愣是让徐主任给说成了西瓜那么大。
心里头一慌，脚下一软。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徐主任，徐奶奶，徐祖宗。”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是我老牛头不会说话，是我错了。”
“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王大年是群众，我也是群众。”
“您看看我们家这么困难，您要是现在让我拿十块钱的退休金，我们家真的没办法过日子啊！”
“我老婆看病一个月都要二十块钱！”
“她不吃药她会死的！”
“您就当行善积德了好不好？”
老牛头一边说一边磕头。
这阵仗任谁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
徐主任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让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人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也影响不好。
她叹气一声说道：“老牛头，不是我不留你，是你自己把自己的路给走宰了。”
“我顶多通融一下，不让你提前退休。”
“但是返聘的事儿，我恐怕得考虑考虑。”
老牛头抬起头，额头都磕红了。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徐主任，眼底写满了绝望。
“徐主任。”
王大年这时候站出来说道：“要不然就给我师傅一次机会吧。”
“你看咱们巷子总共就两个电工，其实我平时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我师傅能帮上挺多忙的。”
“还有一个他们家那么困难。”
“咱们也属于人民公仆，也该为人民做事儿嘛！”
老牛头做梦都没有想到王大年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他这个人心眼儿其实不坏，只是有点小算计。
王大年的举动把他感动的痛哭流涕，他一把抓着王大年的大腿连连道谢：“大年，太谢谢你了！”
“都是我不是人，我不该那么欺负你！”
“只要我能被返聘，我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