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无邪，故意不看齐飞，喝了口茶漠然道：“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这条臭狗真没绝后。”
这话一听就冒着酸气，胖子忍不住看向无邪：难道真和你爷爷有一腿？
这话无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齐飞也不说话，一时就有些冷场，无邪只能勉强笑了笑，就是笑得有点傻。
老太太继续看着无邪，看无邪不回答只是笑，就叹气道：“笑起来就更像了，看样子也是不好东西。”说着喝了口茶。
胖子脾气有点挂不住了，齐飞冷笑一声，道：“霍婆婆，您是前辈，我们敬您一尺。但您也别仗着多活了些年岁，就把我们的尊敬当成理所应当。前辈之所以是前辈，是因为人品，而不是因为活得年岁长。”
“这里有你什么事儿？”霍老太看向齐飞道，“你个反了天的齐猴子，真把自己当齐天大圣了？今儿敢在新月饭店开杀戒，真以为这事情能轻松揭过？一边坐着去，我先处理他的事。”
这话说得，语态听着极为亲近，就跟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小孩子似的。
齐飞看着霍老太，真不明白这老太太看上自己哪点了，非得把他弄进霍家当上门女婿。
您看上小爷哪了，小爷改不行吗？
霍老太说完齐飞又转向无邪，问道：“说起来，你那份东西到底是卖还是不卖，想好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干吗非得见我？难不成，是你奶奶让你来会会我，看看我这个老朋友老成什么样了？”
这口气，落在谁耳朵里都酸得冒泡了，齐飞听得牙都酸了。
无邪尴尬得挠头，想了想才说：“您别误会，我就是冲着咱们的买卖来的，我奶奶，您还真别说，我都好久没见她老人家了，爷爷去世之后，一直在老家足不出户。”
“那是她眼光差，嫁了个短命鬼。”霍老太冷哼一声，“你说谈买卖，你是准备交货了，还是还想再讲价？”
无邪看向齐飞，从被请上楼开始，无邪就感觉不爽，这老太太分明是想刁难他们。
齐飞道：“霍婆婆，那件东西吧，小三爷正在查一事情，我们都觉得有点意思，没想到您想买。那样东西吧，其实不值您开的那价，要不这样，您跟我们说说，您为什么要这件东西。说不定，他就肯把东西卖给您了。”
霍老太看了看齐飞，一副嫌他多事的样子，只道：“你们想知道这样式雷里画的房子，是什么东西？”
事情这么快进入正题，无邪松了口气，道：“就是，挺简单一事儿。”
老太太往椅子里缩了缩，想了想：“行，我能告诉你，不过，不能由你来问，你让你老奶奶来问我。”
这话，完全是冲无邪说的。压根没把齐飞说的那句“我们”当回事儿。
齐飞听了似笑非笑，无邪已经来了脾气：“婆婆，咱不开玩笑，这事就不用惊动我奶奶她老人家了吧？”
“开玩笑？你打听打听，我霍仙姑做买卖，从来不开玩笑，我和你奶奶是发小儿，几十年了，也没来看过我一眼。窝在杭城那鬼地方，我让她来看看我，就叫什么玩笑？”霍老太正色道，“这事就这么着了，你回去，和你奶奶商量商量，你奶奶要是不肯出面，我估计你这事也不会是什么事经事，你趁早歇了吧，走吧。你奶奶不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你那东西，我是喜欢，但我老太婆也不缺这么一件。”
齐飞道：“婆婆，您这话就有点过了。按您这意思，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就没资格和您谈事了呗？既然这样，您何必约我们见面？您这不是赖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