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略微迟疑,隐晦的看了一眼屏风,这才道:“坐下,吃酒。”
朱瞻基乖乖上座,:“好。”
“你姓什么,叫什么?”
朱瞻基略微犹豫,眼前一亮道:“在下叫戈软得怕。”
“葛软得怕?”
汉字有些错愕,不知道这是啥意思。
“那个,小名叫迪迦”
迪迦?
听到这个古怪的名字,汉子脸色更加古怪。
“我且问你,你不是姓朱吗?叫朱迪迦?”
他事先调查,知道朱瞻基姓朱,其他却都不知道。
朱瞻基露出一抹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迪迦?奇怪的名字。”
“那,我来问你,之前你参与皇帝陛下曾经考过你,‘何以镇西南’的问题。是否。”
朱瞻基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是在下的答题。敢问,有什么问题?”
汉子照本宣科,问道:“可如果朝廷改土归流,西南土司必定不服,大乱必然就在眼前,你这个方法虽然固本,但始终有些肤浅。”
另一边,屏风外。
朱棣有些期待朱瞻基的回答。
汉子的问题,是之前有一位守旧派朝臣提出的,当时他和那位朝臣争论不休,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守旧派朝臣总是引经据典,说守祖制的好处,不守祖制则天下倾,让他有些吃瘪。他想要看看,朱瞻基的回答。
改土归流,就如同削藩一样,那些土人土司们怎会同意。
朱瞻基却道:“所以才有了前面两策的以夷制夷与推恩令。”
“朝廷调动当地力量,参与管控,消磨其有生力量,从而制衡西南诸藩,然后使用推恩之法,双管齐下,削弱实力。同时,可以找两名拔尖作乱的土司们,使用暴力直接进行武装镇压,选取乖乖就范的土司,予以厚禄,让他们不失富贵”
汉子面无表情,安静的站立着。
屏风内的朱棣,却是略微有些失望。
虽然讲的差不多,但却并没有讲到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