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倦了？”
“那咱们更得快马加鞭。”
“否则父皇休息时若再来了刺客，教儿臣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戴权！”
“还不快快笔墨伺候？太上皇他老人家等着休息你看不到？”
水澈又吼了一声。
戴权的脸上如同便秘一般。
现在龙首宫中只有二圣和自己，一共三个人。
特么的能怎么办？
戴权只能再次用目光求助于太上皇。
太上皇用眼神示意。
三十年的主仆默契让戴权秒懂：
“圣上，那个……”
“龙首宫中并无笔墨纸砚，只有朱砂丹漆。”
“请允许奴婢到隔壁殿阁取来。”
水澈焉能不知？
——戴权这一出去正是要通风报信，调集兵马。
真让他走出龙首宫，那危险的就是自己了！
“害！”
“戴权啊戴权！”
“你这个老东西，怎么伺候太上皇的？”
“常备的文房四宝都不事先准备？”
“你可真是没用！”
水澈笑着嗔怪戴权。
戴权只好舔着脸赔笑。
没用水澈的同意，他是万万不敢也不能走出龙首宫的。
水澈又继续说道：
“算了！”
“瞧你脸上肿成这副模样，朕也不忍心让你劳累。”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说完，转过头，冲着龙首宫外大喊一声：
“夏守忠！”
“进来！”
话音刚落，夏守忠弓着腰趋着小碎步进来了。
“奴婢在呢。”
“奴婢给太上皇万岁请安，奴婢给陛下请安。”
夏守忠还挺有礼貌。
不过，在太上皇和戴权看来，这妥妥的就是无情嘲讽。
“咳咳！”
“夏守忠啊，你去给朕找来笔墨。”
水澈说道。
夏守忠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袋。
袋中正是一套迷你型文房四宝。
一支狼毫笔、一块徽州墨、一方小端砚、一卷宣城纸。
“启禀陛下，奴婢随身带着呢。”
水澈笑着敲打一下夏守忠，明知故问道：
“你这条阉狗，不带金不带银，随身带一套文房四宝做什么？”
夏守忠挠着脑袋回道：
“回陛下。”
“奴婢随身伺候陛下，恐陛下日理万机、随时需要，是以时刻携带。”
——回答满分！
水澈又笑着看向戴权，讽刺道：
“戴公公，学到了吗？”
“这三十年来你是怎么伺候太上皇的？”
“啊！”
全然不顾太上皇的脸色又青又白又紫，拉了一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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