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里德点点头,一口一口把肉都吃完了。
用水和泥再用火烧制成的平底锅效果真不错,也不枉我花了个把小时去塑形。
接下来是今晚的重头戏,水果——蜂蜜酱——油——饼!
从遇到弗兰里德到今天,大概走了一百多公里,一路上的农田里基本上都会有种一种主食,有的圆圆的,有的扁扁的,这种植物弗兰里德也叫不出名字,但基本上这里村庄的居民都会将它当食物。
正值初秋,农家还没准备收,这种植物唾手可得。
碾碎加上水调和有很好的延展性,我将弗兰里德经常吃的一种果子切成片裹在里面,里面再加上蜂蜜,外面撒上点咸草碎屑,放在平底锅上用猪油油炸,香味四溢。
我最近才发现弗兰里德比较喜欢吃甜的,有的时候他吃到比较酸的果子会选择丢掉,我时常会看到被咬了一口的果子被丢掉。
这种果子,外黑内红,也是中大陆的特产。
我不是很喜欢吃,有的很甜,有的很酸,有的一半甜有的一半酸,吃完两个就会腻,弗兰里德倒是能一个劲吃个不停,一开始还以为弗兰里德吃得很少,其实他也是能吃能饿的类型。
一点不想鸟的胃。
说不定他就是喜欢这种赌博的快-感呢?
我将一盘水果蜂蜜酱油饼放在盘中,再次双手奉上。
弗兰里德的双眼冒出金光!他站了起来!他颤抖着伸出手!他都快馋哭了!
开玩笑的,弗兰里德其实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吃完说了句好就没啥下文了。
唉,可惜了我这外糯内酥、外咸内甜的饼子。
得不到想要的答复的我只好将魔抓伸向阿琼。
“阿琼,要不你来两口?”
“啊?别——”
我在阿琼的剑柄上抹了好厚一层蜂蜜。
不过结束后,我还得花功夫认认真真将他洗干净。
“真的会生锈啊……”
跟阿琼打完哈哈便准备睡了。
夜里我被冷风冻醒,弗兰里德睡得很沉,没有了刚开始的警惕劲,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了一些冬眠的倾向,总之,我重新点上燃尽的篝火添了点柴都没把他吵醒。
弗兰里德是跪坐在地上睡的,左右手一前一后按在雷诺西亚身上,乍一看还以为在打坐。
身后的草丛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本以为是一些小动物之类的,结果看到一个长条状的物体死命扭动着身子想要往那个方向挪去。
“阿琼,你在干什么?”
我用尽量不吵醒弗兰里德的声音招呼着这家伙,有时候他比我的行为更莫名其妙。
“那边,有美女在洗澡。”
“你信不信弗兰里德先生一会醒了揍你。”
“你信不信有美女在洗澡?”
“嘘,别把弗兰里德先生吵醒了。”
“好的同道中人,帮我就是帮自己,来吧伙计,让你喷鼻血的东西在向你招手,昂起上面的头,挺直下面的头,带上最烈的酒,我们走!”
“你在说些什么……”
“朋友,别问为什么像猴,眼睛瞪得像老叟,其实更像……像……”
“条狗。”
“哟秀~”
还真不知道阿琼有这特异功能,估计跟他在哪都饿不死。
或许是因为做出了新的菜肴,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平时夜晚聒噪的蝉鸣都分外动听。
反正我是又受到了阿琼的蛊惑,虽然不知道美女洗澡有什么好看的,但我觉得男人嘛,应该对这东西感兴趣。
这里靠近城镇,所以路比之前好走很多,阿琼的剑柄叮叮当当地发出急不可耐的噪声,我则咬了两口烤肉,夜宵果然比晚餐更好吃。
“你吃吗,阿琼?”
“不要。”
“怎么还没到?”
“不要急,我已经闻到胴-体的芳香了。”
“呃……”
阿琼一天到晚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又信了他的鬼话我可能真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不过我似乎真的听到了溪水的声音,我循声向前走去,隐约听到一些嬉笑的声音,但天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阿琼并没有说谎,真的有人。
当我的好奇心驱使我继续向前一探究竟的时候,阿琼立马低声喊了一句。
“有杀气!”
他话还没说完,一根冰针带着寒意从我的脸颊飞过。
我去。
我的汗毛立马就竖了起来,要不是阿琼提前提醒,我稍微偏了点身子,我这还算有点帅的脸就得毁了。
不用阿琼再说,我便准备撒开腿跑起来。
刚跑两步一颗火球便砸到我的身前,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再跑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跑是傻子。
我真他么信了阿琼的鬼话,要是能回得去得让弗兰里德把他给废了。
听声音是个女人,离我还有一些距离,对方见我没有束手就擒,于是又释放了几次魔法攻击,我采用蛇形跑位躲避攻击,但我的速度有限,离弗兰里德也比较远,估计不超过半分钟我就得被追上。
“躲得好,小兄弟。”
“我-草,你别说风凉话了,想想办法。”
“你知不知道我还会发光?”
“啊?”
阿琼说着剑身就慢慢变红,看上去就像被烧过的铁一样。
妈的,你现在这能力有个球用。
“我去……”
正当我想开骂的时候,一只匕首从我侧方刺来,匕首的主人看到我时,翠绿色的眼眸中顿时充满诧异,而随即那种诧异被某种微妙的笑意给代替。
哦~果然精灵族的女性好美,阿琼会发光的能力也不是一无是处……
她向我刺来的匕首在空中划了个圈,改变轨迹,抵上了我的脖子。
“原来是个小色狼。”
原本散发在空气中的杀气消失全无,我也有机会让弗兰里德把阿琼给废了。
跟阿琼之前说过有洗澡的美女一样,她看上去的确是刚洗完或是洗澡洗到一半的样子,头发没有像白天那样扎起麻花辫,身上也只用一大块长毛巾包住。
就这样还追了我一路?
我尴尬之时,阿琼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在叹什么气。
洁白的毛巾下面本该是雄伟的山峰,可实际上却是平坦一片,毫无起伏。
“唉……”
连我都忍不住叹气。
拿匕首怼着我的某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匕首向上抬了抬。
“你是……?”
“我叫哈克莱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