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咖端着婴儿车在路上走了几百米，才突然意识到，不知道送哪里去。
大哥说哪里来，送哪里去，可问题是，孩子从哪里来的？
啊咖端着婴儿车又往回跑。
萌娃离开屋子就开始哭，现在哭得更大声。
感受到路人异样的眼光，啊咖有些生气，又有些慌。
“看什么看？她是我大哥的孩子。”
“不是抢的，她是我大哥生的。”
“唉哟哟哟，你个臭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是不是欠揍？你信我把你摁进臭水沟不？”
“老太婆，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别以为你们岁数大我就不敢打，我一拳能把你们几个直接送去见上帝。”
啊咖一路解释一路骂，好不容易回到九中铺口。
一撞开门，就看到飞扬哥提着一把两米长的大砍刀在切葡萄。
飞扬哥先听到哭声，然后才看到骂骂咧咧的啊咖。
“怎么又带回来了？”
飞扬哥有些不喜。
萌娃影响他切葡萄的速度。
“大哥，我忘了问您，要把她送回哪里去。”
啊咖一脸痛苦。
“我不是说了吗？哪里来的送哪里去。”
“那她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她妈妈生的啊，白痴。”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白痴。”
“不对，大哥，她妈妈是谁？住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哦……那我送她到哪里去？”
又绕回来了。
飞扬哥有点懵。
啊咖更懵。
只有萌娃还在哭。
她哭得喉咙都有些沙哑了，吹弹可破的小脸蛋红扑扑。
两人蹲在婴儿车前。
飞扬哥皱着眉头，道：“她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生病了？”
“有点像……大哥，她会不会死？”
“啐啐啐，你个乌鸦嘴，赶紧吐口水重新说。”
“哦。”
啊咖非常认真地吐了口口水。
“大哥，她会不会狗带？”
“卧槽，你个白痴，我是让你吐口水然后改说点好听的，你怎么还……还……算了，你个猪脑袋。”
“大哥，您看她一直在吃手指，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肚子饿了？”
“饿？呃，是有点像。要不，先找点东西给她吃？吃饱再送回去？”
“我看行！大哥，她吃什么？”
“你傻啊，当然喝人奶了。”
啊咖看了看自己的胸，又看了看大哥的胸。
“可是，我们没有啊！”
“哎哟，你个傻子，没有不会出去找吗？到街上随便抓一个回来不就行了？我们是坏人耶，你能不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就去抢啊！！！”
“对对对，还是大哥聪明。”
“屁话，我要像你这么白痴，怎么做大哥？”
啊咖傻笑着站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先等等。”
飞扬哥叫住了他。
“啊？”
“抓漂亮一点的，年轻的，对了，还要没病的。”
“好嘞，我懂，大哥的孩子，要吃就吃最大最好的。”
啊咖乐呵呵出了门。
萌娃越哭越厉害，哭得有点喘不上气。
“不哭不哭，一会就给你找奶奶来喝。”
“哎哟喂，你手指头都有鼻涕了，快不能吃了。”
“怎么还越哭越大声了？行吧，你吃，给你吃，吃坏肚子可不能怪我。”
飞扬哥想哄一下萌娃，可发现根本哄不住，反而越哭越厉害了。
最后，只能把她手指头又给塞回了嘴里。
只要不哭，也甭管什么鼻涕不鼻涕了。
可，没一会，萌娃又开始哭。
一根手指已经哄不好了吗？
飞扬哥一个头两个大。
看到萌娃脸色越来越红，时不时还哭断气，飞扬哥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