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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蜃楼:盐湖女神. 76(1 / 1)

至于黄螺,是特例,是特例中的特例,本与螺呗同为族类,同为神器,不知为何能突破极限,幻化出人性,令盐湖女神尊重她,令螺呗以为榜样,令藜杖引为至交好友,为漫长的等待带来了希望,为修行指明了方向。

“你还是出来见我了!”

藜杖听闻此话,可怜形影似吾身,可怜自个想见而被动见,反倒螺呗好,能见却不主动见。那螺呗悬浮在冰面上,浑身散发着墨绿色光芒,一股噪音从螺口吱吱作响,进而几股强大的电磁波交叉地震荡不已。迟暮阳听之刺耳,若非蓝眼拱卫,必会七窍出血。藜杖听之,不免芝焚而蕙叹,心内不由焚琴煮鹤般怛兮不浅。竟连“天空之境”,也恨无极兮气氲氲,目渺渺兮愁纷纷般,褪去几分和颜悦色。那女神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索然说道:“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那藜杖也说道:“呗兄受伤至此,我竟浑然不知。”那女神想起某事,才说道:“莫非昆仑墟已毁?”藜杖听之失色,蠕蠕说道:“昆仑墟怎么能被毁了?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女神转而说道:“迟暮阳,那《辋川图》现在就在你手里吗?”迟暮阳辟倪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女神夺目视之,蹙然说道:“迟暮阳,你知道《辋川图》是怎么画成的吗?”迟暮阳这厢说道:“不是王摩诘画的吗?”藜杖和盐湖女神齐双双不解,才见女神说道:“刚才那么强的冲击,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算你有点本事。”这边藜杖才说道:“黄螺给了他蓝色之眼。”女神诧然说道:“蓝色之眼?黄螺竟然给了你。”迟暮阳说道:“蓝色之眼是什么?”藜杖又不解,接着说道:“蓝色之眼是远古呗类将蓝藻吞进肚子,然后产生的蓝色液体,修为越高,年代越久远,蓝液的功效就越大。一只螺呗,终其一生,能得一滴蓝液就算不错了。你的蓝液是黄螺的,效果可想而知。”迟暮阳昭然问道:“你说黄螺是螺呗变成的?”藜杖恍然说道:“黄螺没告诉你吗?她可是和盐湖女神一个修为。”这厢女神说道:“想当初,我帮黄螺构建昆仑墟,又帮她碾纸研磨,我向她开口要一滴,她都不肯相赠。她竟能给你,看来对你的期望很大。”

看来昆仑墟、辋川图和蓝眼都不那么简单,看来昆仑墟和辋川图随时都有旦夕祸福,看来辋川图别有一番景象,当初自己看到的绝不是真相。这番联袂思量,迟暮阳这才想起背包乘云行泥,却能止损止盈,若非辋川图的荫庇,估计早就云飞泥沉了。

大家一齐凝望螺呗,螺呗刚才还散发墨绿色光芒,此时忽明忽暗,以致“天空之境”乍阴乍阳。看来螺呗受伤之重,超乎了藜杖和女神的想象。迟暮阳不明就里,情知有女神和藜杖在,便不好过问。螺呗明知女神的“天空之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宁愿忍辱负伤,也不愿女神出手相助。女神不忍感慨万分,看来螺呗对当年事耿耿于怀呀!

刚才借助“天空之境”,螺呗几次尝试,仍不见自身好转,几番咬牙之下,实在支撑不住,更加光芒濩落,奄然砸在了水面上。

“女神,你帮帮他吧。”见迟暮阳惄焉如捣,藜杖也说道:“女神,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你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绝非女神不救,女神一直等螺呗亲自开口。虽有二人求情,女神还是固执己见。迟暮阳方才说道:“女神,螺呗不会说话。”女神犹疑说道:“它怎么不会说话了?是不想和我说话吧!”迟暮阳又说道:“杖兄,你说我的蓝眼可以救呗兄吗?”女神莞尔一笑,说道:“黄螺的蓝液虽可比我这盐湖,可她没有膏盐啊!即便有膏盐,你们也没有卤水呀!即便有卤水,你们更没有盐花呀!”迟暮阳怒目说道:“枉你们多年交情,枉你自称女神,我看是女神经,光说得头头是道,没想到心胸如此褊浅,我们不求也罢。”

说着,迟暮阳又对藜杖说道:“杖兄,你还仰着头看什么,这里既没星星,又没月亮,高处不胜寒,难道看人家“起舞弄清影”呀?我们还是走吧!回头我请你‘今夜月明人尽望’。我看这‘天空之境’也就是一座坟场,那膏盐、卤水、盐花不知糟蹋了多少藻类。”

迟暮阳说这话,岂独伤心是小青,以为刺痛了女神。那藜杖复变成一身藤甲,一来配合迟暮阳的行动,二来守护迟暮阳的安危。迟暮阳扭头就走,藜杖却悄悄说道:“暮阳兄,你那一骂,可谓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骂,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有人骂女神。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以后我再不爱什么女神了。”迟暮阳说道:“我骂我的,你该爱还是爱。”藜杖说道:“爱得没有正义感,简直就是对爱的亵渎。”迟暮阳囧囧说道:“杖兄,你终于长大了。”藜杖熙然说道:“不过兄台,你刚才有一点,说得没有常识?”迟暮阳问道:“哪句?”藜杖说道:“你说女神的盐湖不知糟蹋了多少藻类。”迟暮阳蔼然道:“没毛病呀!”藜杖这才说道:“其实是盐分在先,藻类在后。在藻类出现前,大海就是大海了。”迟暮阳翛然说道:“哦!骂人是挑别人毛病的嘛。”

“二人”没走多远,远不及“风含翠篠娟娟净,雨裛红蕖冉冉香”,便听见盐湖女神在身后喊道:“你们说完了吗?”迟暮阳自笑狂夫老更狂,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没了,我们还有好多话。”女神疏放百花潭水,沧浪问道:“凭你那小腿就可以走出我的盐湖吗?”迟暮阳歌板临风般说道:“夸父还追日了,我又没追求,走到哪,就是哪了。”女神松松淡淡地说道:“泼皮,无赖。”迟暮阳正如飞絮游丝无定,当下摇头叹道:“杖兄,话说多了,脖子就酸胀呀。”藜杖低声说道:“暮阳兄,你知道在这盐湖中,无论我们走多远,都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吗?这样走不是办法,要么我把龙驹放出来,要么你杵着我走。你要是走到死了,我没法给黄螺交代。”迟暮阳弗如笙歌散后酒初醒,有情何似无情地说道:“杖兄,你说咱两的交情,你是看在黄螺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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