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是看出来了,这个上蹿下跳的丁德明就是欧阳旭的一个狗腿子,他是看准了王伦不会做什么诗词,所以故意在欧阳旭昨晚一首诗后,前来邀请自己,故意想让自己出丑。
但是王伦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他看。一时间丁德明被王伦盯得有些心中发毛。
“王兄,你怎么不说话呢?我等正是及时行乐的年纪,今日诸位名宿耆老在座,才子佳人作陪,如此盛意拳拳,王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是啊!欧阳公子刚刚已经开了一个好头!!王兄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没错,王公子若再留一大作,日后必成佳话。
王伦微微皱眉,还是没有言语。
厅堂中的众人看到王伦还是不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坐着。
随后便有人小声地说出来:“这人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太过狂妄……”
“怕传言是真……”
王伦回头一看,正是刚刚和欧阳旭走在一起的那个丁德明。
“什么传言?!!”这时另有其他人好奇的问道。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个王伦虽然是有秀才功名在身,但是听说现在却靠着砍柴卖柴度日,整日里靠卖弄力气过日子。”
“啊!什么,真是有辱斯文,读书人怎么能做这些贱业,如此说来,他岂有资格参加此次诗会!”
“是啊!!此次诗会,高朋满座,可以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羞与他为伍!!将他赶出去!!”
语声不高,但恰恰也能传入众人耳中,刹那间议论声纷纷四起,大有将王伦赶出诗会的意思。
而茶歇准备区,赵盼儿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她是知道王伦是最不在乎名声的,这王伦的名声从一开始便是模棱两可
但是看看王伦还是一幅无所谓的模样,盼儿亦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有些叹息。
“不知道王公子怎么度过这一难?!如果今日这场诗会,王公子名声受损的话,今后的求学之路或者仕途可能真的是举步维艰吧!”不知不觉中赵盼儿的心里为王伦担心到。
而此时,王伦只是偏过头望了望窗外,在这烟雨楼的顶层,依稀能够看到钱塘江。
“好了好了!”
但是这时坐在县令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开口说了一句公道话。
“既然这位欧阳公子不愿意作诗,那我们大家也就不要难为他了,毕竟有些人的确不善于诗词,诸位才子还是要谨记,能做出好的诗词歌赋的确是好事,但是也不能专精与诗词歌赋。”
“你们看看那柳永柳三变,就是前车之鉴,他诗词还不好吗?!但是应试科举,屡屡落第,暮年及第,又转官落魄,终官不过屯田员外郎,一生仕途坎坷,生活潦倒。死后甚至是歌妓凑钱才将他安葬,真是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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