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爷狭长的狐狸眼又眯了起来。
他的烟杆子转了一圈：“外面都闹翻天了。”
苏卫国皱眉：“……啊？”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闹翻天了？又是革委？”苏卫国诧异地看着他。
小二爷眉头微皱，但很快就舒展开：“行了，没事了！”
“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这次去红星公社里有个叫周程程的女孩子，多照顾一点。”
这回换苏卫国皱眉了。
“不是，我都不认识她。”
“她是我堂妹，现在认识了。”
苏卫国：“可……”
“我知道，她可能骄纵了点，没事，你尽管调教，只要不缺胳膊断腿儿的，我这头没啥问题。”
苏卫国嘴角抽搐：“呵呵，你这么说我更心慌了。”
小二爷拍了拍他肩膀：“保重！”
看着那瓜皮帽消失在院子里，苏卫国许久才反应过来：“诶，我这还没下乡呢，你怎么……”
这么着急过来说？
但人都走了。
苏卫国看了看沾满面粉的手，只得无奈地退了回去。
算了，回头黑市里再问问小二爷。
不过等他第二天去黑市里，过来看顾黑市的已经换成了小二爷手底下的大黑。
苏卫国问过才知道，小二爷有事离开京都了，估计得一两个月才回来。
难怪！
大黑偷偷跟苏卫国说：“黑市这两天开一下，后面就要关一阵子了，等小二爷回来再说。”
“为什么？”苏卫国十分不解。
黑市关了，自己赚零花钱的事就泡汤了。
“还能为什么啊？最近上头在整顿。”
“你不知道琉璃厂那边出了大案啊？现在人心惶惶！”
苏卫国这一天下来还真没听院子里的人提起琉璃厂那头的事，闻言微微皱眉。
大黑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听说是几个女孩子断了人子孙根，后面大概是闹鬼了，反正死了七个人好像。”
“啊？”
还断了人子孙根？
这事情分明是前世的自己干的。
这一世自己就想着速战速决了，没功夫搞这玩意儿，结果那些女孩子代替他干了？
“那不得全抓起来啊？”
“指定的啊，不过听说都疯了。”
大黑说完指了指前头：“不跟你说了，前面贴了通告，黑灯瞎火的大家都没看，我还得一个个通知过去。”
苏卫国这才点点头。
最后一波黑市，苏卫国卖了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