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就这么回去,难道不怕官家降罪吗?”秦嗣源眉头一挑,幽幽问道。
徐景淮摇摇头,轻轻一笑,“我知道秦相公是一定会回汴京的,毕竟燕云十六州还未收回,而且此时朝中兖王邕王纷争不断,秦相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倒是很懂我啊。”秦嗣源轻叹口气,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无奈。
紧接着他问道,“小友,你觉得官家会在他二人之间选择谁?”
徐景淮淡淡道,“若依我看,官家对于他二人全都不满意,否则也不会一直拖着不立储,说不定到最后,立为储君的可能是另外一个不起眼的人。”
毕竟现在赵宗全还在禹州快快乐乐的种地,所以徐景淮并未将他的名字说出来。
秦嗣源点点头,“这些我也想过,只是在皇室中我还没发现有谁能够担此大任。”
“正因如此,官家才派我来请秦相复任。”
“罢了,此事等我回去再考虑一下,我们再来下一盘。”秦嗣源淡淡说道,脸上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算起来。
“这回秦相就不必让我占便宜了。”
徐景淮主动拿过黑子,秦嗣原摇摇头,伸手接过白子。
因为上一局徐景淮的不用套路出牌,在这一局中,秦嗣源对于每一子落下的位置都经过深思熟虑一番。
半柱香时辰后,徐景淮看着他轻轻一笑,“看来,这一局秦相是又要输给我了。”
又是几子落后,秦嗣源已然占了下风,毫无翻盘之力。
他看着棋盘,虚拟一把胡子,“小友的棋艺,还真是让老夫琢磨不透。”
“秦相这一局太谨慎了,殊不知这样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轻易让人看穿。”
秦嗣源见徐景淮这么说,沉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秦嗣源摇摇头,轻叹一声道,“我又败给小友一局。”
“今日就先下到这里,等明日,你到我府上来,我们再来几局,我要好好琢磨琢磨小友你下棋的套路。”秦嗣源随之站起身拍了拍徐景淮得肩膀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秦嗣源离开,徐景淮也并未久留。
江宁城内,二牛跟在徐景淮后头,问道,“主君,秦相公答应跟我们去汴京了吗?”
“差不多了,他心里其实已经打算好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