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牛说完,倒了一大碗水,吨吨吨的喝了下去,才感觉好了些。
何田田思考了一会,“要是觉得不对劲,就辞工吧,正好我们也该走了。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
“我们到哪里去?”,胡大牛莫名其妙的问。
田田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和胡大牛好好的说这件事呢!
一开始,是因为胡大牛还没从一天一百文的兴奋劲里出来,不想扫他的兴。后来在赵伟杰家别庄里,他又喝醉了,糊里糊涂的没听明白。再后来,胡大牛天天忙忙碌碌的,何田田就把这件事给忘说了。
她能承认是忘记说了吗?那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听胡大牛唠唠叨叨的:
“我们不是说好了去京城的吗?就那天,在赵伟杰那吃饭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说了吗?好像没有吧?好像又有点印象?哎呀算了,不管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田田说说过就说过吧。
“那我明天就去辞工。对了,今天工头还说,让我去顶姚老三的活计,到那边去卸粮袋。”
胡大牛有点懊恼:“还有两天就该结这一旬的工钱了,一两银子呢,不干满工期不给钱。要不,再坚持两天?”
“你说什么?”,何田田警惕起来。
“不是和你说过吗?上次工头让我们签合约时,本来说一月一结的,我们担心拿不到钱,就都不同意。最后就说十天结一次钱,但少干一天活,一分钱都不给结。”
胡大牛不知道何田田怎么突然就严肃起来。
“不是这个,是前面那一句。你说工头让你去顶姚老三的活计?”
何田田脑子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们不是在一起运粮食的吗?怎么还用什么顶不顶替的?到哪里去干活?”
“奥,你说这个呀。我们个人分成两队,我们这队在粮库这边装粮,姚老三他们那一队在另一边卸粮。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那是谁在运粮?不需要你们跟着吗?”,何田田紧跟着问了一句。
“不需要。好像是工头和他的几个手下,一人赶一辆马车,速度还挺快,一个多时辰就能跑个来回。”
胡大牛不知道田田问这些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那你知道运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工头没有说。再说我们几个都不是这里人,对好多地方不是很熟悉,说了也不知道哪是哪呀!”
胡大牛想了想,“好像听姚老三提过一句,说这纯粹是钱多得没处花,挪来挪去寻开心的!”
田田不说话,心里快速的过了一遍:
活很多,却只从街上雇了个对这里不熟悉的苦力;只有装粮和卸粮用外人,路上运粮的全都是自己人;姚老三知道了些什么,让胡大牛赶紧跑,自己却死了;和姚老三接触过的胡大牛,当天就被要求去卸粮。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为什么是大牛呢?他什么也不知道呀?
何田田抬起头来,问胡大牛:“你再想想,你们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们干活时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胡大牛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田田一问,就坐那儿回想去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