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与母亲心知肚明他对公主有意,父亲对这方面不太敏感,一直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真由着圣上乱点鸳鸯谱,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母亲硬着头皮道:“臣妇已为犬子择了几家合眼缘的,只是还未定下来,这才一直没有宣扬,劳烦陛下记挂犬子婚事。”
“哦?”圣山来了兴趣:“都有哪几家的小姐,说来听听,陈世子若是有相中的,朕可以立即赐婚,趁着节日,也算双喜临门了。”
母亲犯了难,还没定下的事怎么能直接说出来,那些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更何况,相看个劳什子的亲事,母亲知晓兄长的心意又怎会逼迫他娶不爱之人,压根没有什么合眼缘的人家,只是这话可不能对圣上直说,那可是藐视君上的罪责。
父亲起身行礼,沉声道:“回禀陛下,犬子如今资历尚浅,臣私心想让犬子在军营里多历练几年。”
圣上的眼睛微微眯起,我在里面看到了怒气翻涌的样子。
只是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公主开口打断。
“父皇,这宴会太安静了。”
因着公主的一句话,殿内又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关于兄长的婚事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
我与兄长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只要那位不出声,这殿内可谓一片祥和,就连权风清都能借着酒劲敬父亲一杯。
这位少年宰相与战神将军可谓是针尖麦芒,互不对付,朝堂上经常一言不合骂起来。
只不过多数是权风清在叫骂,父亲想动手来着,都被拦住了。
当时明威将军一边死死抱着父亲一边大声劝阻:“陈将军三思啊权小子说几句让他说就罢了您若是动了手会出人命的您想清楚啊那小身板您一拳下去能把他锤到地下三尺还能顺便埋个土您千万别冲动啊啊啊啊谢将军快来帮忙我一个人拦不住陈将军了!!!”
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自然是父亲自己说的。
作为武将头子的大将军与文臣头子的宰相,这二人不论是谁,何种关系,只要身处这个位置,那就必须互相骂起来。
圣上爱看,他们就演。
我看着大殿内相互吹捧的一众朝臣,只觉得无趣。
公主说的对,这宫里的人都在演戏,太假,太闷。
“唉......”
我把玩着茶杯,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兄长的脑瓜崩跟着我的尾音就弹下来了,“小孩子家家的,别天天愁眉苦脸。”
我正想还嘴,却在身影绰绰间看到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上去,附在圣上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后歌姬舞伎退下,紫仪殿的正门缓缓打开,我连忙扭头看去。
一般来说正门只有在宴会开始前和结束后才会打开,侍候的宫女太监还有表演的一干人等都是由侧门进出。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预感成真,冤家路窄,是阿古拉。
我靠!
实在气不过,低声咒骂了一句。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途经我的面前时,他竟不顾父亲还在,朝我眨了眨眼。
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