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端正一礼,“见过公主殿下,见过陈夫人。”
公主淡淡道:“起来吧。”
母亲拉着谢姝的手亲切道:“我们将军和谢将军是同僚,你不必拘谨,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谢姝连连应是,我见她实在有些坐立不安,便提出带她去参观一下定远将军府,公主点头后,我连忙带着谢姝去了练武场。
“呼——”谢姝走地太急,轻抚了抚心口,平缓了一下忐忑的心情,看着我好奇道:“你走得这么快现在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随手拿起一杆长枪耍了几下,有些得意道:“喏,我从小玩这些长大的。”
想起谢姝局促的样子,我又问她:“你刚刚那么紧张做什么,公主又不吃人。”
谢姝轻轻瞪我一眼,喝着北北刚沏好的茶,嗔怪道:“你与碧华公主交好怎么也不同我说。”
“啊?为什么要说。”
“你!”
谢姝的胸口起起伏伏,好像被我气到了,可我实在不明白她是何意。
“你是不是在将军府里待久了,从来不关注外面的事。”
“是啊。”我点点头。
谢姝一副无语的样子,缓缓道:“那可是碧华公主,是九州大陆第一美人,这样的冰山美人、高岭之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为什么会在你家!”
“可是公主府就在我家隔壁啊。”
“那又怎样,从来没人见过公主与你们有往来,公主明明不跟任何人来往的。”谢姝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这模样像极了小兔子,也是,谢姝才十四岁,还未及笄,不就是个小孩子的心性。
我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公主府与将军府打通的小门外人并不知道,我们向来都是由小门进出往来,外人窥探不得,再加上公主深居简出,别人只以为公主高冷神秘,不与人来往。
当初巴云图求娶公主以致父亲大怒的事,外人也只以为父亲是在维护大庆的脸面,更何况我与公主在外的交集只有宴会上打个照面罢了,明面上将军府与公主府确实没有人情往来。
一个绝世倾城、遗世独立的美人,在世人心中如同一件绝世珍宝,珍宝可以不属于任何人,但是不能独属于某一人。
“你是不是嫉妒公主和我关系好。”我坏笑道。
谢姝更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急忙撇清:“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嫉妒你什么!”
“好了好了,我给你耍个长枪看。”我安抚道,果不其然谢姝的眼睛变得亮晶晶,脸上立马变了颜色。
同剑相比,我与枪更为契合,自开始学习枪法时,父亲就教我练《长枪法选二十四势说》,其书是父亲珍藏,我的枪法也是父亲亲授。
第一课,父亲就告诉我,行枪不可有势,势乃死法,存于胸中,则心不灵矣!
虽说真正的对战中,出枪不可依赖姿势,但现下不过是耍着给谢姝看,自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来。
待我行云流水、潇洒飘逸的一套枪法耍完,谢姝已经看的呆住了。
我心中不禁有些小得意,走到她面前挥挥手,“别看啦,表演完了。”
谢姝如大梦初醒,双手使劲给我鼓着掌,拍的手心通红,我急忙按住,这小手可不经这么折腾。
“好了好了别拍了,我听着都疼。”
“陈司珏!你太厉害了!他们都说你上次去阳山关就是跟着陈将军出去玩的,你的那些功劳都是陈将军为了捧你按在你身上的,我真恨不得让那些嚼舌根的人来看看,看他们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双手叉腰,骄傲道:“我可是定远将军的女儿!”
(:使用枪不能够依赖于摆姿势,姿势是死的,如果长存于胸中,那么打心眼里枪就不可能灵活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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