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行走四方,知晓粮食的产量,亩产能有七石,官府就会激动的向朝廷呈报祥瑞!
“你这外乡人,竟然不信唐公子?”
旁边农人闻言恼了:“唐公子乃是天人转世,知天文识地理,岂是你这外乡人能胡诌的……走走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不错!外面旱灾连绵,死人无数,我们南召能有今日,全是唐公子的功劳……论此恩情,就算当今皇上也比不过唐公子!”
“唐公子改水车,修水库,打深井,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你再敢说他的坏话,小心我们打死你!”
村民闻言纷纷挽起袖子。
此地民风太彪悍了!
看那架势,
大有一言不合就打死你的迹象!
“你们……愚昧……”
听到众人的话,朱棣气得够呛!
我堂堂皇帝,竟然不如一个知县公子?
“我到要看看,这知县公子有何能耐!”
朱棣不屑与老农争辩,愤愤离去。
马车朝县城驶出不远,便见一条两丈宽的黑色大道,表面铺着细碎石头,石子不知用何物浇筑,路面既平整又坚固。
马车走着,如在静止中!
“这路倒是修得不错——”
姚广孝不由赞叹:“又宽又大,三两马车并行都还宽敞!”
“区区边远县城,竟修如此奢靡大道,分明是劳民伤财,看来这南召县的知县,也不是什么好官!”
朱棣的看法明显不同。
“……”
姚广孝不敢反驳。
走在平整路上,马车快了许多。
越往前走,人烟越密!
虽然大地干涸,但村庄随处可见。
田地里有农人忙碌,院墙边有小娃欢呼,屋子里有炊烟袅袅……
生机勃勃的景象,和十室九空的惨状,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这里真是灾区吗?”
连姚广孝都不敢笃定了。
在前行两三里,却见一条宽阔大河!
河水已成涓涓细流,但落差极高,无数人正赤着上身,顶着烈日喊着号子,肩挑背扛,在高处河口上修建什么……看场景,怕是有千余人!
“老乡,这是在修什么?”
姚广孝又上前询问。
“乘着天旱无雨,修建水电站!”
一个精壮汉子咧着嘴回答。
“水电站又是何物?”
姚广孝望着堤坝满是疑惑。
“我也不明白!水电站是唐公子的宝贝,不惜动用上千人修筑,他的想法岂是老朽能揣测的……抬木头吗,我来,我来!”
汉子正说着,突然向前跑去。
“这是修堤坝啊!难道准备蓄水,明年用来养鱼……筑如此高大的堤坝养鱼,这知县倒是有魄力!”
姚广孝观察一番后说。
“什么叫有魄力?”
朱棣的脸色极不好看:“天旱无雨,百姓生活本就困难,还私加徭役为他干活,简直是把百姓往死里逼!”
“陛下……未必就是徭役?”
姚广孝稍稍劝道说。
“若非强征徭役,烈日炎炎之下,能有千人干活?”
朱棣瞪着眼反问。
天干无雨,喝水都是问题,若非知县强征徭役,怎会有千人筑堤坝?
这年代,中暑是要热死人的!
“……”
姚广孝接不上话。
“一个小小知县,就敢公器私用,强征千人徭役,此人也是该杀!”
朱棣口中杀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