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冷柔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秦宇。
发现秦宇面带笑意，似乎颇为期待她的反应。
“主人莫要再如此说话，冷柔已完全是您的人。”
“无论是否有禁制在身，我都万万不敢对您有任何不利之心。”
秦宇点点头，轻声道：
“嗯，我知道了。带路吧。”
……
天牢。
有别于普通牢房，这里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其中不乏杀人如麻的嗜血之辈，武力强横。
所以天牢下有一座大型绝灵法阵。
只要身处天牢的人，灵力就断然无法吸收。
除此之外，牢房所用的材料，也含有毒素。
凡人在其中会体质越来越差，寿命大幅缩短。
修士则会根基受损，境界跌落，直到彻底沦为废人。
所以天牢自建成以来，还从未有过成功越狱者。
一旦被关在此地，基本就已经注定死在这里。
秦宇让冷柔在外面等候，自己一踏进天牢内部，就感到了一股浓重的怨气和死气。
这二者本是无形之物，但积累到十分浓重的地步，就让人感觉分外清晰。
饶是秦宇这般心志坚定，在一瞬间也感觉无数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在这种地方呆了三年么？”
“要是还没变成废人，倒是可堪大用了。”
秦宇转过两个弯，来到“地九”的牢房前。
天牢分天地玄黄四个区域，关押着不同性质的犯人。
地字区域的，一般都是家族性质的重案。
“把门打开。”
秦宇对身旁跟着的狱卒吩咐了一句。
狱卒只管听令行事，有冷柔打过招呼，便乖乖听秦宇的。
在这种相对简化的官僚体制下，冷柔这个捕头的权力其实很大。
咔咔的几道令人牙酸的声音过后。
秦宇迈步走进牢房。
里面充满了腐朽衰败的气味。
目之所及，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盘膝坐在靠墙的石床上，闭着眼睛。
对刚才的声音充耳不闻。
秦宇打量了他两眼，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周围的墙壁。
粗糙的石墙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深浅不一的字迹。
定睛辨认之下，发现是一个个名字。
很多地方还掺杂着斑驳的血迹。
“陆元，你身体枯败，时日无多。”
“为我做件事，我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