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清凝的情绪冷静一些之后。
秦宇轻声问道：
“那你想没想过，日后究竟要怎样？”
“就这么隐姓埋名、担惊受怕地过完一生吗？”
“还是要……造反？”
沈清凝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终日惶惶如丧家之犬呢？”
“我其实还好，身份一直未被发现，修为进益也很快。”
“所以除了没有原来尊贵的身份之外，还算自在。”
“但菲菲呢？”
“她本应该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
“却自小在贫民区长大，成天与凡夫俗子打交道。”
“完全没体验过任何堪称精彩的人生。”
“而矛盾的是，我不知道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下去。”
“对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暴露，她苟且却可以活着。”
“身份暴露，可以恢复一时的尊贵身份。”
“但终究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凋零。”
秦宇点点头，完全理解她的难处。
不过站在秦宇的立场。
他对造反这件事还真的非常有兴趣。
因为本身他们这群人也是注定不被接纳的群体。
任何知晓他们秘密的人，都会想杀死他们。
所以保全自己的最佳方式。
当然就是一切自己说了算。
我就是最大的王权，谁还敢说要我的命？
只是兹事体大，尚需从长计议。
“那你们……有互相联系的方式吗？”
“我是说……前朝旧部。”
“现在应该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了吧？”
秦宇好奇地问道。
沈清凝如今已不再对秦宇有任何保留。
直接说道：
“有！”
“是一种特殊的仪式，叫血诏。”
“只有最亲近王室的宗族才会被赐予血诏之法。”
“即便岁月更迭，沧海桑田。”
“一旦有人发动血诏，他们就会感应到。”
“不过血诏并没有任何约束力，只可以传达简单的信息。”
“如果对方视而不见，也不会怎么样。”
秦宇叹了口气：
“这样吗？手段太柔和了啊……”
“大概是当时，从没想过会有用上的一天吧。”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二人又谈了些其他琐事。
待到沈清凝离开秦宇的房间。
外面等候的陆元走了进来。
“大仇得报，无以言谢。”
“我陆元，这条命现在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