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清凝一解释。
秦宇才知道，原来柳菲菲理应就是安乐公主。
如今别人打着这个旗号出来。
很明显是想借助安乐公主的号召力。
至于其用意是否叵测，还未可知。
但从现在的观感上来说。
沈清凝很反感这种做法。
“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些叛军你没有尝试接触过吗？”
秦宇有些好奇。
“怎么没有？”
“但是他们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叛军并非什么仁义之师，行事也不留余地。”
“所处之处，土地化为一片焦土。”
“与其说他们是为了恢复前朝，扶持王室。”
“还不如说是大量的山匪贼寇聚集起来，借用叛乱的名号在行杀戮之事。”
“我当时以为，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早晚都会被扑灭。”
“但后来似乎加入了什么高人，开始改变作战方式。”
“对整体的形象也进行了全新伪装，现在外人估计很难分辨他们是真是假了。”
沈清凝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
“这很正常。”
“旗号既然打出来了，肯定会有前朝旧部去投。”
“就算刚开始连伪装都不知道怎么伪装，但吸纳了些真的旧部之后。”
“自然就越来越不容易挑出破绽了。”
“那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和他们开战？”
“开战的话，则必会误伤。”
“最后的得利者，只会是朝廷。”
秦宇这话明着是在问对叛军的态度。
其实实际上还是原来的问题。
他在催促沈清凝早下决定。
究竟要不要反，还是就打算在当今朝廷下安稳度日。
这个问题很关键，直接关系到未来大方向上的谋划。
所以秦宇也没有给予任何自己的个人倾向。
只等待沈清凝做出属于她的决断。
“不是我想苟且偷生，是看不到胜算，你明白吗?”
沈清凝沉默半晌，说了这样一句话。
很悲观，但倾向倒是很明显。
她想反。
想恢复昔日荣光。
只是苦于势单力孤，力所未逮罢了。
秦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万事开头难。”
“所以决心很重要。”
“你我其实都是不为世间所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