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我这碰到点麻烦事。”
“什么事?”
电话那头低沉的嗓音传来。
聂义挠了挠头,说道:“我把严康乐和他几个小弟捅了。”
“什么原因,你受伤没,人伤到什么程度?”
听得出电话那头有些焦虑。
杜枭森和聂义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年长几岁,已经从警校毕业在当地当了警察。
“我没事,就是和他起了点冲突,扎的屁股蛋。”
聂义想了想,隐瞒了打架的原因。一来是说起来啰嗦,二来聂义知道他这个大哥也就随口一问。
杜枭森向来极其护短,即便是自己有错在先,为了自己人他也会把黑的说成白的,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杜枭森果然没有细问,听说人没事,松了口气。
“严康乐家里最近和上头走动比较频繁,没事尽量不要招惹他。”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事干的漂亮,这小兔崽子平日仗着有个好爹嚣张跋扈惯了,局里没少给他擦屁股,给我们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想到他趴在床上的样子,杜枭森忍俊不禁。
“你小子也太损了点,不过下次还是要注意安全。”
拿刀尖捅屁股,既不会把人伤的太重,又会让人很难受,尤其是晚上撅着屁股睡觉,起码半个月,人会很崩溃的。
杜枭森越想越感觉屁股怎么凉凉的。
“局里这边我可以帮你摆平,不过你还是要注意,那小子加了帮派,不行出去躲几天吧。”
“多谢森哥。”
“你个臭小子,没事来家里玩啊,少惹事!”
聂义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回到教室,心里稍稍有些烦躁。
恶狼帮属于当地有名的黑恶势力,大概百人规模,都是些穷凶恶极之辈。
而且身后有着强大的保护伞,报警是行不通的。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对策,聂义索性打开新闻视频,放松一下高度紧张的神经。
“近日,中州市局就地质灾害防治紧急召开会议,会议特邀北田理工大学地质勘探学院院长程文教授,对我市突然出现的多处‘天坑’灾害进行深度刨析……”
宽阔的多功能会议厅里,装修的很朴实,顶头两排射灯被巧妙的隐藏在幕帘下,身后花梨木制成的连排座椅容纳了上百人。
“你又出去打架了?”
穿米黄色绸衣的婷婷少女吸了下秀鼻,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
聂义依旧闭目养神。
同龄人爱玩各种各样的手机游戏,聂义唯独喜欢听新闻,通过耳机里的声音,整个人的身心都得到了舒展。
“你流血了。”
然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聂义睁开眼,看到女孩打开医疗箱,取出了棉棒和碘伏。
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能会有点痛。”
聂义默不作声,享受着女孩的包扎。
女孩名叫乔依依,大学三年已经暗示过聂义无数次。女孩的情意聂义心里都知道,但是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因为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女孩一米六五,在女生中算高个了。五官精致,长相甜美,而且学习还好,她的父亲还是当地有名的富商。而聂义虽然长的还不赖,可只是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还不喜欢学习。
“咱可不能耽误人家。”
聂义轻轻叹了口气。
“‘天坑’是一种深度与口径可达数百米的喀斯特负地形,拥有巨大的容积,底部通常与巨大河相连。据有关数据显示,此次中州出现的巨大‘天坑’群最大的一处,已达数百公里……”
虽然只是一点擦伤,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美妙。
“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
聂义从兜里掏出颗真知棒,塞进乔依依气鼓鼓的小嘴。
“就是,帮只狗狗还会摇尾巴呢。不像某些人没良心的,活该让人打死。”
看着乔依依幽怨的眼神,聂义尴尬的摸摸鼻子。
“保持安静!”公鸭般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