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哪位千金或者公子愿意给众人解个闷,逗个乐子的,即是宴会,就应该有高高兴兴,何必弄的这般不快。”皇后扶了扶鬓角的流苏,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瞧你们皇后说的什么话,还逗乐子解闷,当是耍猴呢?”沐暖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她是皇后,怎么说都应当,巴结她的人也不在少数,趁着这句话把之前的不快圆过去,也算在皇后面前露了脸了。说不定还能被皇后看上,拉拢一把呢。”
“臣女不才,为皇后娘娘献上一曲,污了皇后娘娘的眼,还请莫要怪罪才是。”
“你是…”
“回娘娘,臣女的父亲乃是户部侍郎左钰,臣女闺名左芊芊。”
“原来是左侍郎的千金,不错,出落的亭亭玉立,今年可到了适婚年龄了?”
左芊芊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回娘娘,臣女刚及笄,家父已经拖媒婆相亲了,只是暂无合适的。”
“好的都在最后,女儿家找夫婿,是定要千挑万选的。好了,你下去准备吧。”
不过片刻,一群舞姬缓缓上场,中间围着一个桃红色身影,看样子应该就是左芊芊了,音乐响起,舞姿轻盈,不管是看着还是听着,都让沐暖暖烦躁中带着些许困意,极度的不舒服。
她扯了扯司徒烨的袖子,有点不耐烦:“这宴会还得多久啊?”
“估计亥时左右才会结束,现在才刚开始,你可是枯燥了?”
“难道你不枯燥啊,你听听这奏的哪门子的乐啊,我都要睡着了,那一个个的表情,跟死了人似的,还有那舞蹈,这不是人糊弄人,鬼糊弄鬼吗!就俩袖子,飞过来,甩过去,你看看那个腰扭的,哎呀,我天,这个别扭啊,别回头再闪了腰,还有这香味,也太刺鼻了,你闻着不难受啊!”
司徒烨盯着她不停叭叭叭的小嘴儿,有一种想拿什么东西堵上的感觉,手指摸索了一下酒杯,死死压下那股冲动,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一会儿我陪你出去走走,再忍忍,待会儿还有好戏上场呢,不会让你失望的。”
沐暖暖一听有好戏看,眼睛里立马有了亮光,贼嘻嘻的凑近司徒烨的耳朵:“你是不是带兵造反,然后自己称帝?还是有别人要逼宫了?”
司徒烨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可真是什么都敢想,在宫里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你就不怕我保不住你爸脑袋留到这里吗?”
沐暖暖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还不忘了顶嘴:“哎呀,我这不是和你悄悄说嘛,没人听得见,人家注意着呢。”
司徒烨觉得她的嘴是应该堵起来,不然早晚闯祸,还是他有可能兜不住的那种。
他俩边说边闹腾,场上的千金小姐已经换了好几个,沐暖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说司徒烨,不是给你举办的宴会吗?你确定这是以你为中心?”
“嗤!你就当个玩笑罢了,我只不过是这个宴会的由头,美名其曰是为了我,其实是为了让各府的千金小姐露个面,相看太子妃罢了。”
“哎,大兄弟,你可真可怜,我默默的同情你一会儿吧!也不枉费咱俩认识一场。”
司徒烨觉得他的手痒痒,还是忍不住的那种。
“臣女听闻离王妃不仅美貌动人,而且才艺双绝,不知可有幸让大家一饱眼福。”
沐暖暖拿葡萄的手顿了一顿,抬头瞄了一眼好像傲公鸡的李如莺,又看了看身旁的司徒烨:“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司徒烨”满脸轻蔑之色。
“那你说的大戏何时开场?”
“压轴的才是精品。”
沐暖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真的是好想咬死他呀!
“那本妃就先陪她们玩玩儿,就当解闷儿了,这里有没有你的红颜知己啊,若欺负哭了,你可别怪我。”
“你随意发挥就好,只要不是随便说造反之类的话,护着你绰绰有余。”
“嗯,好兄弟,够义气!那我就敞开霍霍了。”
司徒烨认为自己的嘴也得堵起来,他刚刚说的话还能收回来吗?不带他进一步有所想法,沐暖暖就已经上去了,还是一步三摇的走姿,看的人眼睛生疼。好好的女人,怎么路都不会走,全场的人如是想。
“我说这个黄莺啊,谁告诉你我美貌动人的,还才艺双绝,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有才,你把那人叫上来,我可得好好问问,我还有哪些优点,说出来让我好好嘚瑟嘚瑟。”
“离王妃,臣女叫李如莺,不是黄莺。”这句话被李如莺说的咬牙切齿。
“哎呀,管她如莺,黄莺,还是白莺的,你知道我是在和你说话就得了呗,一个名字,干啥这么较真儿。”
“呵呵,离王妃玩笑了,您开心就好,全丰城的人都知道离王妃的才情并茂,不然怎么会去了离王的眼,连婚嫁都没有,就已经呗称为王妃,还以王妃的身份出席,由此,殿下对你的宠爱可见一般。”
“哎,我说小莺子,你不厚道啊,你这明显就是说谎,我来丰城满打满算才第六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才情并茂了?还有啊,你直接说离王只是把我当个暖床的,玩够了就蹬了不就得了,还拿婚嫁说事儿,侮辱人也不正大光明的,我就烦你们这些个人,说个话恨不得都能耍出三百六十个心眼儿,你不累吗?”
李如莺身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说话如此直白,也不怕被人打死。还有,她叫李如莺,不是小莺子。真的是,气死她了。
“行了,赶紧走吧,无话可说就别在这里碍眼了,脸上的粉已经遮不住你羞恼的表情了,不是说我才情并茂,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才艺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