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等待考核的人，渐渐浮躁起来。
“苍岩圣地虽然没落，可也有百万人前来参加入门考核，只是这通过率也太低了吧。”
“这结果，意料之中的事情。”
“修行者少有，拥有过人天赋的修行妖孽，更是凤毛麟角，极其少见。”
“若有天才诞生，谁会来这种没落圣地，肯定赶去中州，拜在那些超然势力门下。”
“如今的苍岩圣地，只能捡其他势力不要的人喽。”
“估计苍岩圣地也没多少底蕴了，不然怎会用一把只是玄级下品的残剑，来当作入门考核的题目。”
“听说其它大势力的入门考核，最次也是地级灵宝，有神光灿灿的玲珑宝塔，还有从混沌中带出的神秘古钟！”
“……”
嘈杂的议论声，从四面方传入江牧夜的耳中。
“小家伙，那一战，辛苦了。”
江牧夜看着满身疮痍的苍牧剑，他想起千万年前，那极其惨烈的一战。
遥想当年。
为了让江牧夜挣脱蛋壳禁锢，重获自由之身。
苍岩大帝携苍牧剑登天而上，以命开天门，独战门后的诡异存在，争一丝天道变故。
也是在那一天！
那颗牢不可破的蛋上，出现了一丝极浅的裂纹。锁住蛋壳的规则锁链不再完美，出现了瑕疵破绽。
江牧夜也因此，拥有了一丝冲破禁锢的机会。
但，那颗蛋！
出自那扇门后，不是属于这方世界的存在！
虽然封禁蛋壳的完美锁链，有了瑕疵破绽，也不是轻易能够击碎的。
等到江牧夜斩断所有禁锢，从蛋中走出。
时间，已经是一千万年后的今天了。
可苍岩圣地……
这个由江牧夜见证诞生、苍岩大帝一砖一瓦创建壮大的超然势力！
不仅没有延续往日辉煌，更如流星般跌落苍穹，迅速黯淡。
到如今，只剩下一个满目疮痍的祖地，在苟延残喘的等待着消亡。
“抛弃一手创造的超然势力。”
“舍弃数百万年苦修的大帝之身。”
“放弃与天地同寿的长生仙道。”
“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为了替我寻找一丝挣脱禁锢的契机，你抛弃了所有。”
“哪怕这丝契机，只有虚无缥缈的可能，最后很可能是一场空，也从不后悔！”
“小石头，你……真他娘的是块顽石，缺心眼！”
江牧夜嗤笑一声。
他目光深邃悠长，好似穿越时间壁垒，看向那一段段遥远的岁月。
那是几千万年前的事情了。
江牧夜在鸿蒙道域中游历，从人迹罕至的深渊中，带出了一块顽石。
这块顽石，得江牧夜点化，步入修行。
后承载天命，成就大帝，成为一个时代的传奇。
而江牧夜长生数亿万年，时间漫长到无趣。
为打发无聊时光，他随手点化过无数人，也见证了一位位大人物的陨落，一代代弟子的逝去。
人来人往，生生死死。
只有这块顽石，在当年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嘿嘿，您以后没机会骂俺缺心眼了。俺都成苍岩大帝了，要脸！”
“那条通天的大道，俺去替您扫扫土。”
“若……一去不回，就不回呗。”
“走了，夫子莫送！”
江牧夜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决然离去的背影，他终于忍不住大骂：
“你小子潇洒走了，给老子留下一堆烂摊子！”
“你他娘的不是缺心眼，是缺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