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一听,当即否认:“这是我兄弟李连。”
“怎么可能是什么姓孙的。”
燕小六也不含糊。
衙门审过的公文我前天才上报的,这我能记错就怪了。
说着燕小六指着死者的左手。
“左手手臂内侧有道口子。是被原告拿竹篾划出来的。”
李福不信,蹲下去伸手就拉李连左手臂的衣袖。
谁知那里赫然有道四指长的疤。
李福颓然的喃喃自语:“这就是我兄弟李连啊,他怎么会行骗。”
燕小六忙解释:“我这不话还没说完嘛。”
“原告是告他行骗,但证据不足,就当庭释放了。”
苏无迹咦了一声。
“既然当庭宣判,那这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燕小六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原来是那原告见状告不成,心生愤恨,出了衙门便从路边抄起一根竹篾就戳向当时化名孙新的李连。
李连听到动静赶忙躲闪,这竹篾就划破了他的手臂。
因就在衙门口发生这种案件,当值的衙差随即将两人抓回公堂。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主审当堂打了原告二十大板以示警告,又判赔了十两银子给李连。
这才免了这原告变被告的牢狱之苦。
苏无迹心里琢磨。苦主变被告,这人心里的气肯定咽不下去。
再者从现在的案发现场来看,仇杀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便问道:“那状告李连行骗的苦主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燕小六道:“黄为,家住城西五里铺。”
大概是猜到了苏无迹的意图,燕小六自作主张的说:“凶手不可能是他。”
“你想,二十大板呢,那黄为面相枯槁,一看就没什么力气。”
“要我说再过一个月,他也还躺在床上动弹不了。”
李福这时也蹭的站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燕捕头,这话虽然是您说的。”
“但小的不亲自去看一眼,这心里绝对过意不去。”
说罢他不顾众人阻拦就向外冲去。
苏无迹也对燕小六说:“的确需要去走一趟。”
燕小六只得答应。聂小凤懒得跟着掺和,径自回去客栈了。
苏无迹便通燕小六、李福三人来到城西五里铺。
边走边打听黄为的住处,待走到他家门前,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黄土筑的墙东倒西歪,连个门都没有,几根树杈别在一起就当做了门。
天井里除了一口老井,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