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这家伙要搞大的。我就在那等着敲他一笔。”
“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出来。”
“我心道这大哥是不是掉茅房去了,就起身去找,我的腿都蹲麻了。”
“我一边揉着腿一边向茅房走去,这时对面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冲过来,我来不及躲闪就被他撞到在地上。”
“我一边骂着他眼瞎,一边爬起来,您想啊,这茅房周围的地上得多脏啊。”
“我上上下下拍了三四回,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冲进茅房,想去找撞我的男人理论。”
“结果一进门,跟人撞了个满怀。正要骂晦气,一看竟然就是和我一起打马吊的高手。”
“我说我还以为你掉茅厕了呢。”
“他拉着我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进来是换风水,你进来可就惨了,不信咱们回去看。”
“被他这么一说,我就忘记去找撞我那人理论的事了。”
“我半信半疑的跟着这家伙回到牌桌,一直打到现在,都是输。”
“本还想着押上最后几文钱翻个本,结果输了个精光。”
“不得已我离开牌桌,正摸着饿得咕咕直叫唤的肚子想去哪里混点吃的,听到几个乡邻在说这边死了人什么的。”
“我就鬼使神差的过来了,其实,我想……”
常为有点不大敢看几位衙差。
苏无迹道:“无妨,说说看。”
“我见这里距离那高手去的茅房不远,想着诬陷他一回,让他吃点苦头,谁让他赢那么多钱。”
“可我打远处往这边一瞧,我、我就心虚了。”
常为说着看了眼李福,有点不好意思的挠起了脑袋。
苏无迹问他为什么心虚。
常为解释道:“我打远处往这一瞧,还以为这位大哥就是那高手呢,身材如此之像。”
苏无迹也看向李福,只见李福脸色略有尴尬,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李福呵呵笑道:“这位大哥必是看走眼了,我半点不懂马吊。”
苏无迹问常为:“你出来时,那位高手可还在牌桌上?”
才说完这句,一边站着的黄珍就不耐烦的说道:“都这么晚了,我们到底能不能回家去休息啊。”
“你们要搞到什么时候,阿炳死了,又不关我们的事,干嘛拦着不让我们回家?”
“我们有人证,阿炳死的时候,我们又不在这里。”
话里话外都是抱怨,但抱怨中的催促,让苏无迹愈发觉得这当中的可疑。
常为这时有些不好意思,就往外走了两步,道:“那高人当然还在,赢钱赢到手软,哪有人舍得离开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