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苏无迹让他这种反应,是苏无迹手里捧的药罐子,让他如芒在背。
黄珍反应快,问道:“苏公子,你这半夜三更的是要干嘛?”
苏无迹走进来,把房门一关。
坐到两人中间。把药罐子往桌上一放。
“不用我说,二位对这药罐子可不陌生吧?”
李福扯着脸皮勉强的笑,黄珍却冷哼了一声:“不知道苏公子是什么意思,天底下的药罐子不是都一个样吗?”
苏无迹一笑:“药罐子也许都一个样,可是这药罐子里的药渣可就——”
李福的手有些颤抖,他低了头,不敢看苏无迹。
黄珍这时给李福添上酒,冲着苏无迹就道:“苏公子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如说个明白。”
苏无迹也便不再拐弯抹角:“适才与一位朋友喝酒,他要我去查查李大叔的药罐子。”
“正好,我这里有人懂得各种草药的药性。”
“这一看不打紧,有一味药,多加一钱就能要人性命。”
豆大的汗珠从李福的额头滑下来。
黄珍这时也有些坐不住了。她盯着苏无迹,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
苏无迹凑到李福身边,道:“你知道是谁跟我说的吗?”
“田、田有农?”
李福竟脱口而出。
苏无迹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还好,你还有救。”
“什、什么意思?”
苏无迹便说道:“我要是猜的不错,药是你下的,但主意不是你想的,你也不懂药草,是不是?”
李福点头如捣蒜。
“我一时糊涂,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
苏无迹摇摇头:“我猜你们应该一早就商定,拿到李大叔的财产,会分他一半,对不对?”
李福一愣,随即点头。
“你是想着自己还有一半可赚,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
李福脸色顿时暗沉下来:“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他如今把我出卖,就是想着独占表舅的财产吧。”
黄珍这时急了,急忙替田有农辩解:“你胡说什么呢。”
“有农跟你还是拜把子的兄弟呢,哪能干这种缺德事?”
李福也生气了,指着药罐子冲着黄珍就嚷嚷:“他要真把我当兄弟,能干出这种事?”
苏无迹口不说心话,你还好意思指责别人呢,自己的表舅也下得去手,你自己也真是狗。
黄珍一个劲的朝着李福使眼色,又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