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加商税!”
“你们有什么看法?”
汉武帝的声音,令得几人面面相觑。
连夜喊过来,就为了这事?
“臣以为不可!”
大农令郑当时起身道:“近些年虽说府库亏空,可还能维持,如若贸然增税,怕是会令天下人心生埋怨。”
汉武帝怒道:“你是朕的大司农,是大汉的财政掌权人,府库亏空这话你也有脸说得出口?”
郑当时连忙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老臣兢兢业业,从未敢贪墨一粒粟,一个钱啊。”
“朕没说你贪污……算了,算了,你起来吧。”
汉武帝烦躁的挥挥手。
这个郑当时清廉是出了名的,可是人上了岁数,脑子也迟钝。
文景之治留下的财富,在他手里算的稀里糊涂。
“朕说的是商税,具体一点来说,就是针对酒舍、绢布。”
“朕这些日子听说,有些酒舍无论是菜肴或是酒水都是天价。”
“若是不加限制,唯恐导致市面慌乱。”
汉武帝义正严词着说道。
“不妥!”
公孙贺出声道:“陛下此举,很明显是针对酒舍所为,有损于天子威仪。”
别人说汉武帝听不进去,但公孙贺的话,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臣倒是觉得可行。”
说话这人是汉武帝的治粟都尉,桑弘羊。
“哦?”
汉武帝急忙道:“桑都尉有何高见?”
桑弘羊微微一笑道:“我汉家赋税大多都来自农,如今商税确实少的可怜。”
“依臣之见,商税要加,但不仅仅是酒舍。”
“而是要全面加税!”
闻言,汉武帝笑着道:“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桑弘羊也是出自富商之家吧?”
“你说这话,让你父亲知道怕不是要打死你。”
桑弘羊神色一正道:“臣只是在替汉室着想,如今国库岌岌可危,臣怎能为了一己私利而退却?”
“好!”
汉武帝大吼一声:“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桑弘羊,你果然和别人不同。”
“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让朕听听看。”
桑弘羊不急不慢道:“想必陛下有此感慨,乃是因为近些日子的蓝田县一事。”
“臣世代经商,自然明白其中暴利。”
“尤其是酒水和衣物,已然引发了奢靡淫邪之风。”
“当以重税遏制!”
“更可解国库之忧。”
汉武帝听得龙颜大悦,继续问道:“那依你之见,朕应当增税多少?”
“十取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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