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的笑，很尖锐，他眼神冰冷。
史蒂芬孙心中非常恼怒。
他不仅仅是恼怒鹿鸣的笑容，也恼怒鹿鸣的态度。
那是什么态度？！
史蒂芬孙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我们掌握着你的命脉啊？
你华科，凭什么这么嚣张，凭什么这么张狂？
而所谓的‘找到了替代品’
史蒂芬孙更是感觉自己智商被侮辱了。
他们yopy成长到今天，依靠的是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算力水平，靠的是仿真模拟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拟真实验准确度，靠的是他们每年产品与模板远远超过其他公司数倍甚至数十倍的产品更新速率。
你说…找到了替代品。
不说华夏，世界有吗？
有能完成百分之六十的，就不错了。
而百分之六十的功能衰减，对于华科来说，毫无疑问是一记重锤。
鹿鸣却完全没有在意史蒂芬孙的冷笑。
史蒂芬孙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认真来和您谈合同的，而不是过家家。您现在肩负着一个公司的未来，而不是你一个人的情绪用事。”
“不止他一个人。”华科代表声音响起，却是让史蒂芬孙脸色更加难看。
“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如今的境地？!”史蒂芬孙恼怒道。
“只要我们将通行证削减百分之十，甚至百分之二十，在我们利益可承受范围之内，你们华科就要破产，就要倒闭。”
史蒂芬孙威胁道。
这是他危言耸听，但的确有威胁。
若是往常，鹿鸣肯定会犹豫，担忧，但是现在，他却出奇的冷静。
“史蒂芬孙先生，我的报价底线是这样的。”
“通行证的数量不受限制。”
“价格降为原来的六分之一。签约合同十五年。功能全部放开，甚至包括级别的芯片设计，你们仍然要提供服务。”
“并且保证更新换代的速率。”
鹿鸣每说一句，史蒂芬孙的表情就冷上一分。
鹿鸣说的每一个条件，都是痴心妄想，都是不切实际。
都让他们基本没有盈利空间！
这已经不是谈判，而是赤裸裸的拒绝。
史蒂芬孙最后，都被鹿鸣的痴心妄想逗笑了。
怎么可能…
“疯子。真是疯子！”史蒂芬孙怒道。
“您确定不谈？”鹿鸣紧接着道。
“我不和疯子谈判。或许你可以尝试冷静一下，之后，我们会重启谈判合约”史蒂芬孙冷冷道。
他不会继续说话了。
他要等着鹿鸣求他。
因为，华科不可能失去他们。
虽然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冒险。
这是他倔强的一次赌博。如果合同破裂，即使是他也会受到公司的清算。
因为华科也是他们最大的一批订单之一，而且因为当前环境的原因，也是利润最大的一笔订单。
如果失去华科，首先倒霉的就是他。公司的那群笑面虎不会饶恕他。
他会失去公司信任，他会失去自己高薪的工作，失去自己的妻子，朋友。
无论如何，都是他难以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