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说都是违反规定的。
估计也就许婷这种新人，外加有些背景的，才敢壮着胆子犯规。
由此，也可以看出许婷对赵川的信任。
……
二十分钟。
许婷才迟迟下来。
丢给了赵川一个文件袋。
“吓死我了，我打印资料的时候差点被人撞见，幸亏我机灵。”许婷道：“这些资料你看完了烧掉，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我这身警服就没了。”
“放心，一会我看完了你自己烧，开车吧。”
“好。”许婷挂挡起步，赵川在一旁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关于这起连环强歼杀人案的卷宗，包含了几个受害者家庭的资料。
之前也对受害者的家属一一询问过。
笔录记的非常清楚。
几分钟，赵川把死者的资料看完，一扫而过。
最后才认认真真看李沐的资料。
看得很认真，逐字逐句。
半晌，
赵川抬头：“当时给李沐父母做询问的时候，你在不在？”
许婷摇头：“我不在，不过我们后来都看了所有询问时的视频，怎么了？你不会是怀疑李沐父母吧？”
话是这么说。
但许婷说完就自我否定了。
赵川也没解答，追问：“跟我说说当时李沐父母的反应。”
许婷猛地转头，诧异道：“你真是怀疑他们？”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许婷拧眉沉吟，渐渐地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才开口：“我当时看完了所有人笔录的视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李沐的母亲就一直哭，面对询问也只是偶尔点点头，摇摇头，很少说话。”
“至于李沐的父亲，他当时还算比较理智，说话逻辑很清楚，但也很愤怒，眼神好像要杀人似的，表现的都很正常，没什么问题呀。”
赵川追问：“李沐的父亲除了愤怒，还有理智之外，别的情绪有没有。”
许婷回忆了一会，缓缓摇头：“没发现，你指的是什么情绪？”
“悔恨，痛苦之类的。”赵川道。
许婷又沉吟一会，摇摇头：“没有！”
赵川点头，又问：“那当时在询问的时候，李沐的父母，知道还有其他三名受害者吗？”
“知道。”许婷点头。
赵川挑眉。
基本确定了。
赵川把资料合上，放进文件袋，之后丢在后座：“现在你可以去调查李沐的父亲了，调查李沐父亲在四起案子的案发生时，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不会吧，真是他？动机呢？”
“去查吧，查完之后告诉你，还有，再查一下，李沐是不是亲生的。”
“……”
许婷猛地瞪大双眸。
但很快，许婷蹙眉：“你的意思，李沐的父亲，不是李沐亲爹？可询问的时候，没听李沐的母亲说啊，户口上也没有显示什么领养之类的。”
赵川道：“我只是让你查一下，而且，我也没说李沐的父亲有问题呀，是你自己猜的。”
说完，赵川身手，打开了车门。
“我自己回去了，知道你现在没心情送我，回见。”
砰。
下车关门。
许婷心情极其复杂，茫然，目光死死锁定着赵川远去的背景。
沉吟了好久。
直到，赵川背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她才回过神来。
面色微沉，调转车头直接回市局。
明天专案组放假一天，也只有几个人留下来值班，梳理证据。
但出于对赵川的信任，许婷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加班了，说不定明天也没时间休假。
并且暗下决心，要是赵川这次胡说道，她回头一定要去赵川家里，缠着他，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他也感受一下，至少两天两夜不睡觉的感觉。
这小妞发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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