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咱们公司里工作一天，我都不会对你们的事情置之不理，有处理不了的难题提前来找我，这很好，有些事情就是超出你们的能力范围。”
“但别忘了，还有我呢。”
顾泽的声音并不算大，甚至都不带什么强烈的情绪。
就像是在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事而已。
众人闻听此言，神色都各不相同，那种感动实在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顾泽又耐心地开导了一会儿，确认公司里最近没有其他问题，这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下午时分。
顾泽吃完午饭还休息了一会儿。
起床后，他也没急着去兴师问罪，而是先在网上查了查几家最被他怀疑的公司详情。
这么一查，其中一家公司进入了他的眼帘。
“天一集团？涉及的行业很多啊，还都是跟四海商会重合的行当，且本身公司的盈利情况并不好，是怎么支撑这么长时间的？”
顾泽越看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一个公司，也不赚钱，也不拓展业务，还开设了那么多的业务线。
四海商会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公司，而是各个行业联合起来的商会，才会涉及那么多的行业。
但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是怎么做到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泽已经决定，待会儿就直接先去这家公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户那边是肯定不会提供关于对方公司的信息的，陈轩最开始说过想要去明里暗里的打探一下，让顾泽给制止了。
平心而论，如果是他处在客户的那一方的时候，也绝对会做同样的选择。
毕竟对方提供的报价连成本都不够，低到不像话，即使清清楚楚的知道很可能无法长期合作，但占便宜的事儿一次也是赚。
确定了天一集团的地址之后，顾泽没有让任何人跟着他，自己开了辆最不起眼的车，直接扬长而去。
一路上，顾泽还是抽空去查了查天一集团的信息。
也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这就是一个皮包公司。
但不管怎么样，跟客户签订了合同之后，他们必定是要交货的。
一个皮包公司肯定交不出货来，还得委托其他公司去生产。
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背后必然有其他的企业在做支撑。
否则的话，谁会闲得没事干这种赔本还赚不到吆喝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问题是，从他们在四海商会的手里用低于市场价格的方式来抢客户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必须要按时交货。
不然的话，到时候他们违约了，客户还是得回到四海商会的手里，甚至可能黏性更高。
“还真挺有意思的，里外里一单生意至少要赔上百万，也不知道那背后的企业到底能玩几次。”
顾泽收起了手机，唇边带上了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在想，如果这个时候他不以四海商会会长的身份上门，而是以另外一个顾客的身份上门，会不会也能争取到优惠的条件？
要知道，这次客户收到的报价，可比他们的最低成本还要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