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向阳出去溜达了一圈,终于没忍住买了包烟,价格从一毛多到一块多不等。
也能买到中华,一包拆开卖的散烟,七分钱一根,据说吸了能抗饿?
他买了包红白底的京城牌,没有过滤嘴,都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抽。
一根能不能抽完,全看能不能忍受烫手和烫嘴。
“哦,咳咳……”
李向阳抽了一口烟就给呛着了,思想上会了,身体不允许,该呛还得呛。
这会也就过过瘾,借着烟雾,回忆往昔抽得起中华的日子。
等他又回到院里,就见阎埠贵在门口等着了。
“李向阳,你可算回来了。”
阎埠贵着急啊,账他已经算过了,糊一千个火柴盒他家赚五毛,他家人多,一天怎么也要三千个打底吧,一个月整出十万个,哟呵,比他工资都高了。
这么大的生意,怎么能不上心。
“三大爷,到里边说。”
李向阳第一次到了老阎家,你说别人穷吧,那真的不至于。
阎家七口人,却有三间房啊,而老贾家才一间屋,差别大了去了。
这会到了吃饭的屋,也就是客厅,摆放着饭桌,还有一张大床和一张上下铺。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兄妹三人住这屋。
老阎家里边的家具都很陈旧,看得出多少年没换过了,别人不是不挣钱,是真节约。
这会屋里也没别人,阎埠贵赶忙说:“李向阳,火柴盒的事能成吧,就按你三大妈说的价钱来。”
阎埠贵其实想拿五分五,只给贾家五厘的抽成,但之前已经说出去了,那就没办法了。
李向阳没接话,反问着:“三大爷,你家一个月打算糊多少个火柴盒?这得问清楚了,关乎到领材料的事儿,要跟街道办和居委会协调。”
“那当然是越多越好,想奔着十万个去。”
阎埠贵算过去了,媳妇和儿媳妇天天在家也没啥事,他呢下午放学早,仨孩子放了学回来也能帮忙。还有老大阎解成下班后也能忙活。
家里七口人算四个工,一个月十万个,没日没夜的干,应该能做到。
“好,咱们就按十万个来算,我也不占你家便宜,还是给一千个六毛钱的价格。”
李向阳一脸正气,自我感觉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啊!给六毛啊,这……”
阎埠贵震惊了,世上真有如此好人?这不该啊,这李向阳又不是傻子,再说贾张氏和秦淮茹那边能答应?
“三大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这中间价我肯定不能赚你的,但要收一笔担保费。”
李向阳也是巧立名目,主要还是赚钱。
“担保费,收多少?”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李向阳微笑着:“不多,每月十块钱,年付免一个月,给一百一就行了。给了这笔担保费,你家糊了多少就挣多少,按原价算。”
“这么多啊!”
阎埠贵吓了一跳,好家伙,他把老大阎解成养到二十多岁,有了工作娶了媳妇,每月才让交十块养老钱。
可现在就糊一个火柴盒,李向阳就敢开口每月要十块钱,这不是相当于李向阳白得了个儿子吗。
“三大爷,这不能省的,你家每个月这么大的量,加上我家的,已经超额了,我不得去街道打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