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姑娘进了府中之后,那位侯爷似乎对她特别照顾,若是能让这两位替自己美言两句,那万事便不难。
想到来日若是能靠着贾璟的名头在外多一些进项,王熙凤顿时只喜得眉开眼笑。
那一双嫩足儿在平儿的怀中一阵晃动,平儿看她如此,便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正想着将来的美景之时,便厅外间门板响动,原来是贾琏回来,正在外头大声呼喝让人上茶。
王熙凤回过神来,向着平儿瞥了一眼,平儿十分醒目的点了点头,掀开门帘出去。
王熙凤在里头,便听到平儿和贾琏在外嘀咕了十来句,却不见贾琏进来,便有些起疑,于是也不穿鞋袜,蹑手蹑脚来到门帘前,透过门缝,见平儿离着贾琏有段距离,这才放心下来,又悄无声息的摸回了炕上之后,翘着个脚,拂去脚掌上的尘土,方才对着外间笑道:
“呦,这不是我们琏二爷吗,早些就听见你的声了,怎么还黏在外?”
贾琏听见她的声音之后,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却也没心情和她打趣,而是对着王熙凤问道:
“老爷那人命官司算是了结了,只是听说老爷为了这件事属实花费了不少,方才叫我过去,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我们这给他弄些银子。”
王熙凤闻言眉头一皱:
“这年节刚过,府里哪里还有什么结余,如今也不过是巴紧着过日子罢了,我去哪去弄钱来?再说距离今年田庄和各店铺的结余送过来,也还有两月,如今这月份去哪弄钱?说到这,今年只怕那冰敬银子要比往年还要再少,去年就足足少了一成半,今年只怕比去年还少,怕是买冰买碳的钱都不够,哪来的银子?”
“若真是要使银子,老爷那房里那么多古董玩意,先拿几件出去外头典当,等过几个月府里结余了再赎回来便是,那也不碍事,何必再从府里过一手呢,到时府里若是缺了,还不是一样要拿东西出去外头典当?若是太太老太太那边问起为何今年花销如此之快,到时我如何作答?”
贾琏闻言眉头一皱:“如今老爷既开了这口,摆明是要了,若是不先弄个三五百两给他使,到时只怕我又得免不了一顿打。”
王熙凤闻言也是眉头一皱,贾琏被打,她自然也是心疼的,只是让她拿钱给贾赦,那是有进无回,这口子一出,往后怕是止不住了,于是王熙凤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贾琏闻言心中更是气愤,如今不过是跟她要三五百两银子罢了,便如此推脱,若是来日真的要使银子只怕更难了。
他虽说不知自己这媳妇儿到底在做什么,可他也知道这府里的事务什么都得过她一手,其中的油水怕就不少,更何况,恐怕在外头也有不少外快。
且不提贾琏跟王熙凤要钱不果之后,气愤而走。
荣国府贾母院中。
贾宝玉闷闷不乐,袭人、麝月在一旁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这位爷最喜欢凑热闹,更喜欢那好看的姑娘儿,今日那宁国府中可是有不少的贵门女眷那样貌,个个都是顶好的。
可二爷却不像往常那般上前攀谈,却好似在寻些什么,等到宴会结束之后,一脸不乐回来,便一头栽在这床上,好似呆了一般。
袭人、麝月怎会知晓如今的宝玉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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