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值房。
胡惟庸放下手中的茶杯:“打断腿给送回来了?”
“还说他贪污了三百两银子?”
刘维谦点点头:“是!”
“那属吏能说会道,平常就很能讨杨思训的欢心。”
“这次派他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本来已经说的一些人愤愤难平了,谁能知道张宇初恰好赶来!”
胡惟庸道:“既然人家说贪污了三百两,那就贪了三百嘛。”
“这么个人还留着干嘛?”
“杨部堂那里!”
“怎么,他很缺一个舌灿莲花的手下么?”
“不不!”
胡惟庸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刘维谦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嗯~”
“看来这招没用。”
“这样,今天晚上你派个刑部的人过去,执行我们的第二步!”
“派个大官。”
“那小天师,他敢打断属吏的腿,他难道还敢打断侍郎的腿么?”
“官场有官场的法则!”
“我就真不相信了!”
“是!”
应天府。
夜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床清梦压星河!
可今日,原本平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躁动。
张宇初正在房间中读书,梆梆梆的叩门声突然响起扰乱了他的思绪:“进来!”
“大人!”
韩宜可满脸写满了不爽:“制造局临街的房间突然住上了人!”
“身份探明了么?”
“嗯!”
制造局防范严格,附近的人都是核查过身份的。
还有保甲法约束,五户为一甲,实行连坐,出了问题都跑不了。
若有陌生人靠近侍卫肯定第一时间知道!
“这些人也根本没打算隐瞒。”
“他们是刑部属吏,由刑部侍郎李文郁带领!”
“微臣上去交涉,他说是刑部尚书刘维谦生怕那些接收的工匠造反,故而安排属吏在此防备!”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就连韩宜可这老实人都被逼的生气了。
张宇初讥讽笑道:“这是上午没成功,晚上又来了!”
“害怕我继续把人打断腿扔回去,直接弄了个侍郎过来!”
韩宜可同样感觉无语:“制造局明明在认真做事,可却遭到来自各方的排挤!”
“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这次理由正当,再加侍郎带队,我们不能那么粗暴了。”
“可...”
“大人,我都敢保证,明日一早流言蜚语就会传遍应天,说制造局接受了反民,刑部特意派人在此监视。”
“这种接二连三的侮辱就和软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