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没错,正如胡桃现在亲眼所见到的神迹,程祈风和阿贝多再次携手合作并成功用禁忌中的禁忌——炼金术的人体炼成复活了胡桃的爷爷。
“胡桃啊是我,你的爷爷”
“真的是你!太好了!”
胡桃猛地飞扑进她爷爷的怀抱中,已经长大的胡桃的飞扑让爷爷有些踉跄。
“哎呦呦,胡桃还是这么爱跟爷爷撒娇啊”
胡桃擦干眼泪将感谢的目光投向程祈风和阿贝多,胡桃爷爷的眼神则是如视神明。
“你们是神吗?能把我从死后世界带回来,你们是神吧?”
“不是这样的老先生,我叫阿贝多,只是一个普通的炼金术士”
“这位是我的朋友程祈风,他的身份是……”
“我来说吧阿贝多,老人家您好我叫程祈风,我是登神者兼代理风神”
“果然……你就是神”
“嗯……您可以这么理解”
“只有神有如此伟力能让死者复生,这是连坎瑞亚最优秀的宫廷炼金术师都无法完成的伟业”
“是吗?”
“没错”
程祈风不经意间从胡桃的爷爷嘴里得到了又一个重要信息。
胡桃的爷爷乃是往生堂第七十五代堂主,身材魁梧,胡桃的帽子正是由爷爷传下,经她自己修补无数次后才能带上。帽子上的梅花取自胡桃亲自栽种的梅树。
胡桃逢人便说:【这帽子有法力,正阳克邪,保平安!】而众人殊不知,在胡桃爷爷去世当晚,胡桃主持完爷爷的葬礼后,便收拾好了行囊,前往了阴阳边界。阴阳边界是由往生堂世代掌管的机密之地,相传,人们能在那里见到去世的亲属与心愿未竟的亡魂。
胡桃赶往此地,便是想趁爷爷彻底远去前再见他一面。如此马不停蹄整整两日,成功来到边界的胡桃却没能寻到爷爷。往来幽魂无数,或行色匆匆,或神色怨憎,没有一人与爷爷相似。日复一日,胡桃并没有等到爷爷的亡魂,反而等来了几个孤魂野鬼的嘲笑。
终于有一天,一名素未谋面的矮小妇人亡魂启发了胡桃。矮小的妇人见胡桃困倦难当,笑道:【你这顽固模样,倒是像极了老胡头。只可惜,往生堂历代堂主绝不会在此徘徊。你家祖祖辈辈都是坦率地活,坦率地走。所以回去吧——回到你原本的地方。】
老妇人拜别胡桃后,胡桃思索了一会儿,顿觉释怀,她终于相信:【爷爷迟迟没有露面,是早已越过边界,去了应至之地。
爷爷一生磊落,身后并无憾事,自己又何必将他的离开视为一种遗憾?】来时月色幽远,回程时已晨光大作。胡桃走在路上,回想起爷爷从前常说的话:【生于生时,亡于亡刻。遵从自心,尽人之事。】待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胡桃钻入房中,整理着自己的行囊。
正在这时,一枚蕴含着无限光明热量的神之眼出现在她的行囊里,这或许包含了远方某位神明给予胡桃游离在生死边界却无所畏惧的肯定。
这是在复活计划开展之前胡桃分享给程祈风的自己与爷爷的故事,除此之外还有她自己和七七的故事。
胡桃与七七也算是长久以来的老相识了。在胡桃看来,七七早已逝去,被囚浮世不得解脱,是至苦的受难者。而白术结识七七后,追求长生不老的念头愈发强烈。对此等忤逆生死戒律的观念,胡桃实难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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