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道题怎么解啊？”
“丫丫，这道题填4……”
“咦，爸爸，你和谁在一起啊？”
“周爷爷、马伯伯、晓晞姐姐，朵朵姐姐，你们好……”
“这位帅气的哥哥是谁啊？”
一台电脑面前，陈锋看着里面的图丫丫，微微一笑：“你好，丫丫，我叫陈锋，很高兴见识你。”
调研继续。
周喆直他们并没有再说一些深意的话。
而是给陈锋展示成果。
“这是我的女儿，很多年前发生车祸已经死去，是数字生命计划，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机会，基于硬件的发展，丫丫现在已经有年的生命了。”
“陈锋长老，请允许我感谢您。”
图恒宇合上电脑，转身竟然对陈锋鞠了一躬，浑身的感激是演不出来的。
“这，这是……”
陈锋当然知道图恒宇感谢的原因，但还是小小的惊讶一下。
“陈锋，受着吧。本来数字生命计划在全世界上是法律意义上的禁止研究了，是你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甚至，现在第二世界计划的诞生，可见的未来几年，图恒宇就可以和丫丫在现实之中拥抱，见面了。”
周喆直解释道：“第二世界的意义，当然不止是在计算推演方面。其实还在很多方面比如助残……可以让残疾人有真正像正常人一样的感受世界，可以让癌症濒危者，不再惧怕死亡，可以让我们的一些军人、警察、特种工人等等免于后顾之忧……”
“于个体而言，它们的存在，是有很大的慰藉意义……”
“于整个国家而言，在于它的保障。”
“于整个文明而言，它带来的又是复数的未来演变……以及让人类文明多了一双手，一双脚，可以提前让人类踏入太空，探寻危险领域。”
或许是感受到之前陈锋对数字生命计划计划的忌惮，周喆直又迅速补充了数字生命的好处。
“简单来说，就是超越死亡。”
马兆又补充：“让人类这一物种，终于克服死亡的恐惧。”
“可是，当人类不再死亡，坟墓似乎，没有了意义？”
陈锋想到一点：“死原本是人类最大的悲壮和代价，当这个没有之后，是否还是人类文明？”
这一刻，陈锋忽然想到流浪地球小说之中，氦闪前被人类处死的科学家们。
还有那无数英雄纪念碑，为了人类事业可以牺牲生命的大无畏的人们。
还有那烈士陵园和无数家族坟墓的场景，脱口而出便是这句话。
“另外，生命呢？”
“数字生命里面孕育的生命，能保证生命的不确定性吗？”
几句话一出，周喆直、马兆、图恒宇这些专业人员，都无一沉默了。
尤其是生这一点，数字里面生孩子怎么算，输入一串数据代码，定制下一代？
能定制的下一代，还算是人类吗？
“这些问题其实我们也早有研究，也正是虚拟世界数字生命和我们真实人类的最大矛盾，目前已知这个社会下，这题无解。”周喆直叹息道。
死不再悲壮了，可以遇见的是。
如果真正的实体人类都死完，也不会有坟墓。
随着时间推进，坟墓代表的铭记和思念也将不存在，到时候大家都是数字生命了。
……
“还有这就是数字生命采集过程……”
“现在我们这个设备，采集一个人的数据，平均完整的需要小时左右。”
“如果以当前采集速度算，想要把十二亿人全部转换为数字生命，将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而如果把全球的人类转换为数字生命，需要更长。如果再把三个世界的人一起加上……再加上一点人口自然增长的出生率……这个时间就更加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