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
随着整齐的背诵声，苏鸣手中屠宰刀瞬间插入野猪身躯，刀身不断在其上游走。
明明是子弹都穿不透的野猪皮，然而在苏鸣的刀下，就如豆腐一般，随意切弄。
围观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生怕打扰到苏鸣。
“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宝盒。
同学们背到此处时，苏鸣的屠宰也迅速加快节奏。
刀刀入肉剔骨，稳！准！狠！
并且就真如古文中所说。
苏鸣切肉的声音，就如音律一般，轻重缓急，皆恰到好处。
人们不像是是在看人杀猪，而像是在欣赏一位音乐家的表演。
“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
背到此处时，猪身处不知哪里，开出小口，血液汩汩涌出。
就像是用莫名的力量催动一般，猪身血液中所有的废物，无用的东西，每隔一段时间竟然便自动从猪身中弹出，远远堆积在外。
而有用的东西，全部流进了老校长事先准备好的桶中。
同学们一边瞪大了眼睛，一边看着苏鸣操刀。
无形中，他们似乎了解了文字中的含义，相信了古文中所描绘的神迹。
他们不像是在背古文，而是像在为苏鸣解说。
一刀一式，都像是在重演古人的神魂！
“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
这一瞬间，只听哗啦一声。
猪的肉，骨，内脏于刹那间被解开。
像是刹那间解体的积木，令人不禁心神震撼。
它们规规整整地堆在一起，像是被自动分类了一样。
肉于一处，内脏于一处，筋于一处...
“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最后一句背完，同学们怔怔地看着那道持刀而立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中露出向往之色。
苏鸣看了一眼分数面板，学生们的平均分足足提升了分。
这代表着他们在几个月后的高考上，分数真真切切地提升了分。
而且照系统所说，是不会减少的！
他不禁心情舒畅，扫视众学生，朗声问道：
“《庖丁解牛》之真义，知否？”
学生们闻言，先是愣了几秒，而后也学着苏鸣的样子，拱手齐声道：
“答先生话，吾等了然！”
“将忘乎？！”
面对苏鸣的问话，学生们声音震天，语气中夹杂着激动与兴奋：
“死不能忘！”
苏鸣轻笑：“善！”
话说出口后，学生们的眼神逐渐从茫然，变得惊奇！
像是这一刻才意识到，他们竟然是在上课！
还是曾经认为最枯燥的文言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