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李慕指着舆图某个地点，坚定而果断道：“玉门关。”
“他在玉门关！”
监天司众人面面相觑。
李乾坤径直离去，他需要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父皇。
中原进入西域的门户，燕国和蛮夷的边境？
“难道是燕国某个将军奋勇杀蛮？”山羊胡猜测。
“大唐国运。”身边术士小声提醒。
“他虽在燕国为将，却心系大唐，如此导致唐运变化？”山羊胡虽是疑问，却一脸笃定。
众人纷纷颔首。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自古以来，玉门关便是一座象征华夏荣辱兴衰的隘口。
那里曾记载中原无上荣耀，冠军侯霍去病封狼居胥，万国朝拜长安途径玉门关。
那里也悲壮凄凉，中原多少为国出征的将士临死前遥望玉门关。
或许唯有波澜壮阔的玉门关，才会诞生挽救中原国运的人物。
“司主，你先回去休息吧。”山羊胡忧心忡忡地注视李慕。
少女嗯了一声。
其中一个术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不说出徒添笑耳。
他突然想起安西四镇，原因是他太爷爷曾经是安西军一员，因军务安排调回中原，临死前还念叨着想再看一眼玉门关。
安西肯定不复存在了，都隔绝消息百年，况且身处蛮夷腹地。
如果还存在的话，那已经不是奇迹，而是史诗级的神话传说。
世间最可怜的将士莫过于安西军了。
当初领命驻守西域疆土，为中原遏制西域诸国，谁料蛮夷崛起得如此恐怖，那些伟大戍边战士的骨灰都回不来。
“你想说什么？”山羊胡看了他一眼。
“没。”术士摇头。
关键西域也没有扶摇风。
……
甘露殿。
不过刚过四更，天色昏暗，但大殿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唐皇李肃伏案疾笔，处理着大唐一桩桩事务。
“父皇，李司主卜算出画像之人在玉门关。”李乾坤趋行入殿，将好消息告知。
“玉门关……”
李肃猛然一顿，抬头紧紧的盯着太子。
原本属于大唐的玉门关，如今也离大唐而去。
如今的玉门关是燕国疆土。
“的确是玉门关，千真万确，李司主遭反噬，折寿十年。”
李乾坤想到她付出这般代价，声音都低沉许多。
“李慕，风姿远胜其祖。”李肃眼中露出些许悲伤，沉默少许后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