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严辰看着孟逸晚,神情阴暗:“你就这么着急,想要跟我撇清关系?”
还不等她回答,严辰就伸手摸上她的耳朵,耳骨上的洞是为了严辰打的,还有那颗泪痣:“你撇的清楚吗?既然想撇清楚,那这颗泪痣,怎么不消掉呢?”
然后他嗤笑:“我忘了,这颗泪痣是我当初阴差阳错说我喜欢,你为了和我脸上的凑一起,才点的。”
说着眼神再往下看着,一把扯开孟逸晚的衣领,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胳膊上浅红花朵胎记处的牙印依旧可见,他按压着,摩擦着:“这儿呢?消的掉吗?”说着手伸进衣服里,慢慢在腰上摸索着:“这儿呢?纹着我们名字生辰的地方,你怎么也不洗掉?”
他右手钳住孟逸晚的下巴,狠声道:“你浑身上下我哪都看过摸过,吻过六千二百零下,这些都跟我有关,你要怎么撇清,离婚就能断干净吗?”
说着他眼神又暗了暗:“就连当年你狠心不要的那个孩子都是我的。”
他嗤笑着:“当初算计了那么多,诓骗了那么久,处心积虑,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吗?让我来说,大明星怎么会想到自己还会回来,又怎么会想到还会见到我,对吧?”
说着他又凑近,灼热的气息在孟逸晚耳边吞吐,却没有半分情意可言,孟逸晚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我现在就告诉你,离婚,不可能,我不同意,这辈子都不行。”
然后,他正色道:“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这件事,你不配。”
放开孟逸晚,起身,整理衣衫,背对着人,说着:“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你编织的骗局的孽障里,一辈子悔过,难以自由,我要你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人,我要你闭上眼睛都是我,我们的曾经,我要你体会我体会过的一切,咱们就互相折磨着,直到死。”
说完他推门出去。
孟逸晚努力平复着情绪,脱力的靠着椅子,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着,扣着座椅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果然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面对三年未见的人,她束手无策,那熟悉的松木清香,不断刺激着她,久久不能平复。
都说男人真的动情时连眼角都是红的,她有幸见过,那时的他眼里满是爱意,可刚刚,不一样了,他明显有了恨意,更是有一瞬动了杀心,两个人的情意,终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三年来她努力淡忘的事情一朝被再次提起,那一字一句,一举一动,一眼一神直戳内心,足以将她淹没,眼角,锁骨,胎记,后腰,每一处都是曾经相处的回忆,亦是她骗他的证明,一如这些年,梦里的人看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问着:“你可曾有一丝后悔,一丝真的为了我?”
眼睛酸涩可却没有一滴泪水流下,梦醒,身下不是柔软的床被而是冰冷的椅子,这些年,她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哭是最没用的。
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你编织的骗局的孽障里,一辈子悔过,难以自由,我要你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人,我要你闭上眼睛都是我,我们的曾经,我要你体会我体会过的一切,咱们就互相折磨着,直到死。
一直回荡在孟逸晚脑子里,他向来霸道,当年是自己磨了他的狠戾,他志在必得,这次两人如同仇敌。
就像三年前那人看着自在的她,少年意气,满是欣喜的问她:“孟大明星,跟我回家吧,我收留你,行不行?”
那日秋风吹来凉意,玫瑰的清香混合着红酒的味道,她回头慢慢靠近那人,莞尔一笑:“弟弟,姐姐要的是结婚证,给还是不给?”
当年的严辰一身桀骜,意气风发,生人勿进的王者气息却被光风霁月的孟逸晚玩弄于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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