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怎么又是你来接我,他呢?”
背着双肩背包的小孩子看着站在面前的熟悉到已经厌烦的脸,无奈的说着。
被问到的男人似乎早知道小孩子会是这么个反应,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这么不想看见舅舅?”
小孩儿倒也没有明说,只默默翻了个白眼,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等车子发动。
男人摇了摇头,转到驾驶微坐了进去启动车子,还不忘解释着,“你也知道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正常,所以就委屈我们团子,跟着我了。”说着还露出可惜的神情,好像小孩子跟着他真是一件不幸的事。
“好吧,谁让除了你,就没一个正常的呢?”安全座椅上的孩子摊了摊手,老气横秋的说着,他真是为这群不靠谱的大人操碎了心一般。
对了,忘了介绍,我是月,大名叫严子祁,那刚刚被喊到的团子也是我,别误会,我是男孩子,就......因为长的秀气,就被眼前这个男人取了个别名。
这个来接我的男人,是我的舅舅,沈醉,我自记事起,大部分时间都跟着他,忘说了,他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要是有想做我舅妈的小姐姐可以联系...
扯远了,我们说的‘他’是我的爸爸,以我多年经验来看,他一个不太负责的花瓶男人。为什么这么说,那可是罄竹难书,简言之大家也看到了,他经常不正常几天,就会把我抛下,唉,有这么一个爹,三生有幸。
至于我妈妈,其实我也不知道......家里没有她的照片,身边人也不会对我说起她,不过看我这个模样,我妈应该是个超级大美人,不然,就我那美男爸爸一个人也创造不出来如此帅气的孩子。
我出生在月,出生时个月大,慧姥姥说我出生时,颇为波折,连带着我妈都差点没了,还说什么七活不活的,我也不懂,总之就是我活下来应该很是艰难,所以我妈就给我取了个祁,其实我觉得她应该挺有才的,否则也想不出这名字来。
对于我自己,我可是万分满意,帅气的模样,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最近我还很佩服我自己,撬开了家里紧缩的一间卧室。
倒杯茶,我再跟大家说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就是一个花瓶爹不在家的晚上,我蓄谋已久偷偷摸摸去书房抽屉里拿到了钥匙,一番作贼心虚纠结之后,打开了潘多拉的大门。
里面似乎是杂物间,放着各种照片,书,杂志啥的,还没等我仔细翻找,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花瓶回来了......
我只匆匆瞥了一眼那封面照片,一袭红裙的女人迎着海风,笑魇如花,还有一张是白色裙子,蹲在林间,静默少女。
虽然花瓶守口如瓶,可凭着我的智慧,那女人应该就是我那美人妈妈,再凭着我的智慧,那美人应该命运悲惨,被花瓶狠心抛弃,还被夺走了孩子,一病不醒......
我钟情阿姨说,你爸这辈子谁也不放在眼里,不可一世,偏偏这样人的动了心,陷了进去。
在我看来,这怎么都不符合我那便宜爹的性子。
我那爸爸要真动了心,怎么把我妈的东西都锁了起来,看也不看,隔段时间还消失好久。
再说了,哪个动了心的男人不好好照顾妻子留下来的儿子,实行放养的。
可是唐一舅舅说,钟情阿姨说的对,我把他们的话当作夫妻间的默契,信不信由我决定。
唐一舅舅说,我妈走的时候不希望我知道她,不想我记得她,所以便宜爹这么做是听老婆的话,我很是不服,他俩不是夫妻,又忘说了,我见过盒子里的离婚证......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爸爸是真的爱妈妈,他们之间竟有那样的过去。
夏天多雨不足为奇,可就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雨天,我爸在那间锁着的屋子里,抱着一叠照片,搁在胸口,人坐在地上,靠着床,絮絮叨叨的说着
“下雨了,你喜欢雨天,可以静静的欣赏,慢慢的做自己的事情,你的书再版了,我买了新版的,给你看看,是不是封面更精致了......”
看着一向寡言的人一直絮叨,我觉得不可思议,就回去给舅舅打电话,开口就问,“我爸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精神不正常,抱着照片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