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淡淡道，再次叮嘱紧握双手的程程。
“好的林总，我会好好表现的。”
但是林淼，好像依旧不在乎。
孟德海上台，身为负责人总要讲两句，台下的也自然一阵欢呼捧场。
大家清楚，他手中掌握着最后的决定权。
“好了，接下来就听大家的了。”
说完，他余光恰巧瞥到了一边的林淼，看上去漫不经心，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接下来的会议全程，林淼都是在如此状态下度过的。
直到招标会结束。
“林总，终于结束了！我好紧张……”
程程截然相反，除了紧张还有几分期盼的目光，看向林淼。
“走吧，请你吃饭庆祝一下招标结束。”
林淼看上去十分轻松，看上去好像这件事和他无关一样。
实则，事关公司首次投资的生死存亡问题，怎能如此轻视？
程程顿了顿，反问道：“那林总，这招标就不管啦？”
“还管什么？招标书交上去了，等他们看完不就有结果了？”
林淼不以为然，大步朝前走着。
没几步，就到车旁边了。
程程紧跟着上去，无奈笑了笑。
“刚才我观察到其余几家竞争力比较强的公司，招标书做得好像不是很完美。”
路上，程程忽然开口说道。
“你观察这么细致吗？没被人家老板发现骂你？”
林淼调侃道，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搞笑。
“嗯……很难发现吧。”
程程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老板不差点走神睡着的话，应该也能发现。
“行了，已成定局无法改变的事情，就不必再想了。”
林淼十分果断，只思考眼下吃什么比较重要。
招标会的结果，目前是全封闭式，不会外露任何消息。
毕竟，旧厂街的开发是上级很重视的问题，不容小觑。
孟德海和副手前后脚进办公室，并将门紧紧关上了。
招标结束，接下来自然就是评选招标书的关键时刻。
“孟书记，您先大致看着，我给您筛选了一部分。”
副手站在一边，辅助他工作。
招标书要有许多份，但最后能选上的只此一份。
“没事，慢慢看，这种事情急不得。”
孟德海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可自己眼下退居二线，负责这项活动也是情理之中。
“大部分写的都千篇一律……”
看了几份过后，孟德海脸色不是很好，甚至中途擦了几次眼镜，有些疲惫地看了下窗外。
见状，副手忽然意识到什么。
“孟书记，其实有的就是参加个热闹吧！”
“不能这么说，每家企业有每家的优势与劣势，要用辨别的眼光看待。”
孟德海继续投入工作中去，一页一页翻过，办公室只剩下纸张和指尖的摩擦声。
忽然，他注意到一份招标书被副手随意扔在了地上，并且也堆了几份其他的。
“这是？”
孟德海俯身捡起来，看到了林淼的名字。
“书记，这……小公司罢了！要是别的大企业都没过，他们凭啥呢？”
副手有些理直气壮，但又害怕。
“这种思想就大错特错了，同样的事情，一定要是同样的起点出发才可以吗？”
副手恍然大悟，有些惭愧。
孟德海神情严肃，坐下继续看那份招标书。
许久，他越发惊讶，来回看了几遍之后，和副手纷纷不可思议地看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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