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令支,海阳均有残余郡兵协同防守,如此神速攻到自家的渔阳来,饶是张纯韩信再世也无法做到。
而且公孙瓒威名赫赫,纵使后期变得残暴不仁,可其生生攒出来的战功,也是一仗又一仗打出来的。
若是贼军真打到渔阳。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官军也投敌了。
少年眉头急跳,关羽孙坚一言不发。
持守甲兵皆倒吸一口凉气。
刘穆百思不得其解,问道:“朝廷命我赴任渔阳,自后方驰援,且前线有中郎将孟益领兵三万大军驻守,这才短短数日,贼军如何能到渔阳?”
那犯人似是失了神,只是满面通红的哭。
刘穆只好再问道:“那三万官军去哪里了?”
犯人闭目沉思,一字一顿道:“小人家在潞县,为避战乱,我便携着妻儿逃到郡府。”
“前不久,有泉州逃来的百姓说沽水一带似有胡人出没,郡府便遣人去查,结果杳无音信,直至那日,数千胡人忽然杀到了城前,之后也不攻城,似乎想困死我们。”
“因前线征粮,城中此时并无存粮,郡府自知不敌,匆忙遣人去右北平请援,希望能有援军,结果……结果……”
那犯人声音颤抖,泪流满面。
“结果援军未到,城中百姓只等来个字,‘坚壁清野,固守城池’。”
“我等拿什么守城,更何况城外胡人叫嚣着若负隅顽抗,破城之日,便一人不留,开城投降的话,方可活命,郡府官吏念及我等百姓生死,自作主张降了胡人。”
“结果胡人不守信用,开城那日我妻被胡人掳去为奴,我护着我儿一路南逃,结果小儿在半路冻死。”
听着男子涕泗横流的诉说,周边甲兵将士纷纷动容。
“果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少年如鲠在喉,胸中激荡,久久难以平静,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叫何名?以何为生?”
那犯人回道:“小民姓张,名浩,无表字,以看门护院为生。”
刘穆郑重其事道:“张浩,本官今日答应你,你妻儿之仇,我定让胡人血债血偿,明日本官要建一军,杀回渔阳,你可愿从军?”
张浩一改颓废之色,决绝道。
“小人贱命一条,自持有几分勇力,若能报我妻儿之仇,小人何惜一死!”
少年留下一句话,便负手离去,进了军帐之中。
“燕北之士多豪杰。”
等孙坚处理完余下的事,和关羽一同进了军帐,看见那张肃穆沉重的稚嫩脸庞,正在闭目沉思。
“主公,末将来了。”
“可处理完了?”
“仗责二十,已经令医匠看了,据医匠所说,这人并未撒谎,确实是个习武的,身体硬朗,并无大碍。”
关羽想了想,说道:“主公,渔阳易攻难守,我等可传令前线,请一支援军回防,若是此时组军,练兵需得十日,介时在强攻渔阳便可。”
少年起身,直接道:“恐怕得先搁置了,前线形势复杂,本官刚刚得知,张燕似乎也进了幽州。”
“而且,因擅自遣军越境,朝中有人参了我父一本,眼下我得去见一趟刺史,我意,云长你随我去,最多三日便可回来,期间募兵一事交予文台,之后如何,回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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