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值得的吗？”
“你不懂，只有一次次面对死亡，才能体会活着的弥足珍贵。”
叶凡无所谓的语气似乎刺激到了雨，他怒目瞪向叶凡，狠声道：“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没我在，你早就死了。”
“嗨呀，那可得谢谢你了。”
“哼！”
叶凡松开雨张开双手后仰，正常人倒在雪地里会砸出一个人形雪坑，叶凡倒地雪花扬起，雪花中雨消失了身形，叶凡也不见了踪影。
千米之外，一处不起眼的土丘后，一辆白色涂装坦克缓缓露出炮管。
“报告！失去目标！”
“不管！照原定位置炮击，按命令行事！”
嘀嗒，嘀嗒，明显水滴从车内各个角落落下，车内原本机械轰鸣的声音，在他们的心中仿佛变得安静，只剩下嘀嗒嘀嗒的水滴声。
几人额头的冷汗诠释着他们内心的恐惧，他们之前可能也了解过类似的后果，前辈们告诉过他们，无处不在的水是最致命的。
两人站在车顶，望向刚才大战的地方，一环扣一环，叶凡都有些怀疑那个刘曳，也是个跳不出棋盘的棋子。
“杀了吧，都是些走狗。”
叶凡跳下来后，冰棱从坦克内部突破，一个冰刺猬坦克艺术品成型。
……
雪原上，叶凡开着一辆雪橇车，只有两人穿着白色雪地服，直直地朝手工地图中指示的冰海前行。
白色雪花漫卷天地，北境之地进入极夜，能见度越来越低。
叶凡偏头大声朝白雪喊道：“风太大了！今天走不了了，我们去前面避一避。”
在里叶凡一公里外的小山坡上，同样有着一批探索者，他们的装备似乎更加先进，每个人都配备了能量武器。
而雨就站在这里，风雪无法靠近这个营地。
营地中气氛有些凝滞，九个人齐齐将武器对准雨，却没有一个人开火。
“阁下单枪匹马能来到这里，也算实力不俗，不如加入我们小队，以后像我们身上这些科技装备，你也有机会获得，还能得到一大笔钱，你觉得怎么样？”领头的大胡子提议道。
从对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缝隙中，雨勉强看到对方金色发丝，应该是西方人种。
“哼！资本鹰犬也敢来东方大地肆意妄为，你们的主子没有告诉你吗？中土之国，是雇佣兵的禁地吗！”
言语之间，风带着雪打着旋在雨周围环绕，顺着缝隙钻进九人身体之中。
九人齐齐感到身体一冷，抖了一个激灵。
“阁下说话太过了吧！”
大胡子还没交涉完，其中一个小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混蛋，去死吧！”
那个大胡子想要阻拦，却来不及了，他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完蛋了。
他们也是反应迅速，瞬间开火，尽管大胡子知道打不过，但走到这一步，也怨不得别人，怪自己带上了这个救过自己一命的莽夫，这次就当还回去了吧。
雨抬起了左手，一个水球挡在身前，水球内里形成三个旋转的圆形冰盾，九道流光穿过水幕，击破前两层冰盾，抵达第三个冰盾前就没有了能量，落在水球之中，能勉强看清是九个造型独特的硬币状子弹。
“高斯武器？”
雨言语之间周围树立起九道冰箭，念头一动，八道穿透而过，只剩一个悬浮在大胡子面前。
“现在你还觉得你能招揽我吗？”
“不敢～不敢。”
雨用冰柱托起一把武器，水流进入武器内部，一副结构图展现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电池的材料有些特殊，博士曾说过制约高斯武器发展的就是电池容量续航问题，看来对方已经掌握了高能电池。
“武器从哪得到的？告诉我答案，我放你走。”
雨海蓝色的眼眸移向大胡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个死鱼脸。
大胡子心中一颤，他权衡着特洛斯集团和龙国力量对比，告诉他答案，立马就能活着离开，出卖特洛斯集团，他就会陷入无穷的追杀当中。
蝼蚁尚且偷生，大不了到无人区隐姓埋名，靠着自己这一身本事也没那么容易找到。
大胡子心下一动，刚吐出一个特字，他嘴里的假牙就变成一颗小型炸弹，一颗烟花绽放，雨任由血水溅到身上。
“特，拥有着开发研制高能电池的西方人，以特开头的有三家超级集团，特洛斯、特伊兰特、特博艾斯，与龙国最要好的是特洛斯集团，特伊兰特代表着本土资本阶级立场，特博艾斯代表着流动资本阶级立场，而特洛斯是龙国暗中扶持起来的，用来平衡西方势力。”
“看来它已经脱离掌控了，不知道叶老师知道了吗？”
雨回头望向叶凡方向，叶凡还有些距离到这里，他挥手把几人堆在一起，来了个冰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