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白泽就看到了双目猩红,喘着粗气的江亚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是,自己这被动到底有没有用?
怎么一个两个的好像都有抗性一般?
“你不是知道么?”
阿蒙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神之眼是凡人处于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渴望达到极致后方会得到的外置魔力器官。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对一件事的渴望达到极致,还会那么在意疼痛这种概念么?至于魔眼,那玩意儿使用的时候本就犹如万箭穿心,久而久之就有抗性了呗。”
“我怎么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啊!”白泽翻了个白眼。
然后突进,落在地上的黑枪再次出现在他的手里!
又是一声怒吼响起!
江亚水刃挥舞,将这一击当下,可胸口再次被白泽一脚踹中,让他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但他不退反进,水球在他手中不断变换,最终化作一把巨斧向前劈下!
有些意外的是,这胡乱的一劈竟然命中了。
白泽的右肩瞬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再配合满身的血水和雨水,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凄惨。
然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对方对疼痛有抗性,但是白泽却已经达到了几乎免疫的程度。
感谢那些梦中的死去活来吧。
男孩一步步逼近,脸上甚至浮现出了笑容。
“就这?”
紧接着,大斧再次劈下!
江亚咬牙强忍胸口剧痛,他不理解。
这么多年下来,这个小畜生没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会拥有神智!
还有这身手又是怎么哪里学来的!
这次斧子没有命中,在地上留下一道巨大的斩痕后又被匆忙的提起。
险险的挡下了一次黑尺的抽击。
对白泽的力度之大让他双手虎口崩裂,斧子差点脱手而出。
因为失血过多,白泽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但双眼却亮的吓人。
随着黑尺一次又一次的抽击,他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
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
光着身子,双手双脚被固定在一张石床上,有个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人拿着一只毛笔不断的在自己身上画着些什么。
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颜料,味道奇香无比。
可这香味闻得越多,他的眼皮就越重,意识就越模糊。
在闭上眼睛之前,他好像看到了这个矮小的男人走了过来对拿着毛笔的人说了些什么。
“梆!”
一声暴响后,巨斧终于脱手而出,落在地上后又化作了雨水浸入泥土之中。
白泽呲着一口白牙,笑吟吟的问道:“能告诉我你们在我身上画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