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高的。
秦平皱皱眉。
蔡全无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擦擦嘴，看着秦平问，“你不愿意？”
“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秦平接着改口，“不，为什么要给他钱？”
蔡全无一面从兜里掏钱，一面说，“因为他认识这里所有需要扛大个的商铺老板。”
秦平明白了。
这个所谓的金三也是抓住了水流的源头，你想做苦力，不经过他没有商铺用你。
妥妥的垄断。
难怪村里人进城连做苦力都难呢！不认识金三爷，根本没活儿干。
不过秦平并不想说什么。
但蔡全无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老李头，钱放这儿了。”蔡全无把钱往桌上一拍。
“得了您。”摊子的老板老李头回了一句。
蔡全无站起来说，“现在就带你去见金三爷。”
秦平跟上问，“蔡大哥，咱们这做抗大个儿的一共有多少人？”
“说了可别吓着您。”蔡全无说，“一共人。”
这个数字的确是够多的。
“都情愿给他钱吗？”秦平又问。
“不情愿你能怎么着？你不跟着三爷到哪儿干活？”蔡全无反问。
但秦平从蔡全无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无奈，但只是些许。
蔡全无接着说，“兄弟，这年头好多人都吃不上饭，咱们有活干，能挣口饭吃就知足吧。”
秦平不想反驳他这句话，但是他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开。
“蔡大哥，您说的这位金三爷的这种做法，街道或者说是市府知道吗？”
蔡全无说，“兄弟啊，这个您就甭问了。金三爷从解放前就开始干这个，我就是解放前跟着金三爷干的。现在解放了，谁管他了？没人吧。”
秦平点点头。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前门大街。
路过雪茹绸缎庄的时候都朝里看了看，此时雪茹绸缎庄还没有开板营业。
蔡全无问，“兄弟，这位陈老板漂亮吧？”
“还行吧。”秦平说。
“还行？”蔡全无震惊的叫起来，又睁大了肿眼泡。
“干嘛一惊一乍的？”秦平问。
蔡全无上下打量秦平。
“没看出来呀，你这个乡下人眼光还挺高啊，连陈老板这么漂亮的女人，只是还行？”
“怎么，你也瞧不起乡下人？”秦平淡淡的问。
蔡全无接着笑道，“兄弟，别往心里去。我可没瞧不起乡下人，小时候我也在乡下住过。不过我觉得那位陈老板是真漂亮。可惜人家瞧不上咱们这种出苦力的。我听说，宣武门那儿的一位姓侯的公子正在追求陈老板呢。那侯家解放前也是做大买卖的。只是解放后他们家很多人都出国了，生意也就没了。但是人家有钱啊。兄弟，看到没，陈老板那样的美女就是给有钱人准备的，当然了人家陈老板也不差钱。应该说是门当户对。”
秦平不想谈论于陈雪茹的话题，所以只是听着。
“兄弟看到没？大前门小酒馆。”蔡全无指着马路对面的酒馆说，“兄弟们干活累了，就到小酒馆喝上一杯，那叫一个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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