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箭了,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不止是沈烨他们这边,另外一边城头上,絕境逢生的多少人,也顾不上身上箭伤带来的剧痛,疯了一样的欢呼道。
被那些伴计乐观的心态所熏染,沈烨眼眸也勾起些许凛冽。
他张开手,贪婪了吸了口氛围。
即便那味道并不好闻。
不寻常的一般火油燃烧的苦焦,还有水银蒸发的刺鼻,跟满盈在附近的血腥味。
但那紧接着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能活着就好。
“总把头,紧接着的是该咋办?”
从沈烨浅笑的侧脸上收回锐利的眼眸,红姑娘看向陈玉樓。
他们这趟下墓,死伤可以说是是特别沉重,除了昆仑摩勒,起码还有多人死在了箭阵跟火海中。
要不是陈玉樓进城之前的时候留了一半人在外边儿做策应,大概率是现在死的人会更多。
“不可再向前了。”
“先回营地,早碰到损伤的弟兄须医治,我也要细心想想,怎麼破局。”
陈玉樓面色心神懊丧情感低沉,摆了摆手,表示不认同。
除了浑身的血污外,身上的青衣也撕破了多处,連头发都被火焰燎掉不少,眼睛瞧着那里还有半点卸岭魁首的气势。
三人退出箭楼,紧接着沿着掩护绳回到城头。
那里坐了一地的人。
所有面无神采,空洞洞的,貌似找没有了魂一样。
逻老歪还躺在用铁盾做的担架上,人处于昏迷当中,好在他部下那帮人还明白用布条将他的双眼给包住,总算止住了血。
陈玉樓在多少人身上扫了眼。
多人进去,活着出来的,就这个地儿十一个,最关键的一点是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
悄悄叹了口气,陈玉樓正要安慰在场的人几句,底下忽然传来轰的一道极大的轰隆声音,像是是什么玩意儿轰的一声炸裂了。
那气浪如同飓风一般,将城门口的一切一个个吹的腾空翻去,連带着火势都一下窜的老高。
站在城头上多少人,只以为脚下一阵地动山摇。
在场的人惊魂不决,霎时紧接着聽到楼下传来一阵叫唤聲。
“总把头,是老逻部下工兵营的人,把那闸门给炸断了。”
原来是留在外边儿的人。
见到城门被封死,之后紧接着眼见里面火光通天,好似受过度刺激导致情绪失常的嘶吼聲源源不停,不放心陈玉樓跟逻老歪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