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远途地回答，戴荃脸色阴沉无比。
夜莺身为暗卫！
一般而言，心里素质这方面绝对过关。
但发生在宁国府的事儿，却直接将人的胆子吓破了。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事关宁国公府这样的顶级勋贵。
王远途这样一个小小的从四品禁卫统领，可没有胆子，直接上门招惹。
本来暗卫负责的事情，就不怎么光明。
平日里，即使被勋贵大臣们发现他们的身份，最多也就送出去顶缸。
不会牵连到暗卫整个群体。
但是一旦暴露在明面上。
当朝的那些勋贵们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因此想要详细了解此事，除了去贾府搜查线索。
也就只能询问宁府的暗卫本身。
可是眼前的这个叫夜鸢的暗卫，现在这般不怎么清醒的模样。
想要从她口中得知贾府极力隐藏的事情，戴荃不怎么抱有希望了。
作为大明宫的掌宫内监。
背靠大康当今的戴荃，权力不可谓不大。
但也意味着盯着他的人也多！
若是不知道宁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也就罢了。
他还可以装作不知道，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戴荃偏偏主动凑上去。
这如何不让戴荃心生怨恨。
不过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戴荃靠的就是能够忍常人之不能。
“说吧！”
“给杂家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戴荃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看向宁府陆二家厨娘。
“那个哥儿的院子里有会吃人的恶鬼！”
“惜春小姐的奶嬷嬷好好的进去之后，人就彻底没了！”
“肯定是那个哥儿他的母亲化作了厉鬼，徘徊在那个院子里！”
夜鸢，也就是宁府陆二家厨娘，哆哆嗦嗦的说出了在整个宁府都已经成为禁忌的话题。
毕竟！
贾家下人的刻薄，人尽皆知！
他们平常里怎么对待贾珝母子的，所有人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惜春奶嬷嬷在贾珝小院里尸骨无存。
自然而然的，各种因果报应之说，在整个宁府传的有鼻子有眼。
本来夜鸢不怎么相信的。
架不住贾府下人之间同流合污！
作为厨娘的夜鸢，为了巴结那些主子的奶嬷嬷，为虎作伥，干了不少欺凌贾珝这样的贾家旁系子弟的事。
心里本就有鬼，加上这个时代本就盛行鬼神之说。
因此厨娘被吓破胆子也很正常。
但她作为暗卫，肩负收集有关勋贵一切情报的重任。
现在却将鬼神传说当成情报，传递到戴荃这里，着实将戴荃他们给带歪了！
“厉鬼索命？！”
戴荃震惊不已！
看向王远途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皇宫大院内，本就十分忌讳这些。
现在王远途把这些阴暗，见不得人的隐晦之事，捅到戴荃这边。
一个弄不好，就会把戴荃彻底拖下水。
封建王朝皇室，可是最忌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