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断一截粉笔，朝着石子扬和陈星寒的方向丢了过来。
哒！！
粉笔落在陈星寒的桌子上，打断了石子扬的安慰。
石子扬脸色一变，发现钱志远和班级其他同学都在看着他，顿时佯装潇洒的晃着脑袋，将身子撤了回去。
“石子扬，陈星寒，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比我讲课的声音都大，要不你们上来讲，让大家都听听？！”
钱志远本不想发脾气。
可临近毕业，不止学生有压力，他这个班主任也有压力。
就如更年期一样，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怒火，“啪”的一下将黑板擦摔在讲桌上，怒气冲冲的朝着陈星寒和石子扬走了过去。
教室里，声音逐渐吵杂。
很多同学将头转了过来。
有的同学在看热闹，有的同学则是一脸不满，眼神和表情都在责怪陈星寒和石子扬，耽误了大家的宝贵学习时间。
夏芊芊也在其中。
她扫了一眼陈星寒，怒气还没消失。
“哼，这种人就不该待在我们班。”她在心里大声怒道。
“来，你们两个把我刚刚讲过的题目回答一遍，回答不上来全都给我去门口站着。”
“石子扬，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上一句是什么？”
钱志远瞪着石子扬，用力的拍打他的桌子。
石子扬显然吓了一跳。
平时钱志远根本不会和他犯劲，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凶？
此恨绵绵无绝期？
踏马的什么东西？
他连课本都没有，谁知道上一句是什么？
石子扬嘴唇微动，想张嘴又直接闭上，最后仰着头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走到后门门口在那里站着。
殊不知。
他脸上略过的一抹羞红，出卖了他的潇洒。
岁的少年，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再怎么装还是会觉得有些丢人。
“石子扬不会，陈星寒，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上一句是什么？”
钱志远又盯向了陈星寒。
陈星寒吐了口气，拿着手里的“情书”和签字笔站了起来，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境遇，陈星寒这种经过生死重活一次的人，早已经不知道所谓的自尊心是什么东西？
如刚才面对夏芊芊的拒绝一样。
他平静的起身，准备和钱志远说一声“不知道”，然后跟石子扬站在一起。
突然。
在他起身的瞬间。
陈星寒脑海中，出现了一道道熟悉的声音——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题就是最基础的古诗词默写，高考一般会有分，这分是你们只要背了就能拿到的，所以千万不能丢……”
这是钱志远的声音。
格外清晰。
并且还不只这些。
从上课开始，钱志远讲的所有话所有题目，陈星寒都能回忆起来。
“明明没有在听，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难道这就是岁年轻的脑子？”
陈星寒十分惊讶，可很快否决了这种想法。
就算再年轻……
也不能记得这么清楚啊。
此刻，他的脑子就像是一台录音机一般，将所有声音都录了进去，还可以随意读取任意时刻的声音。
来不及细想。
陈星寒对上钱志远严厉的眼神，认真回道：“老师，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霎时间。
听到回答，钱志远眼睛一瞪，脸上带着一抹惊讶。
嗯？！！
围看的同学也发出一道惊疑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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